多了。
见到李琩一脸忧色,杨玉瑶笑了笑,抚摸着李琩的胡须笑道:
“看把你吓的,逗你的。”
李琩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人家是认真的。
这时候,心腹婢女进来,对李琩与杨玉瑶当下的姿势一点都不惊讶,走到近前后小声道:
“他们来了,奴婢已经放他们从后门进来了,安顿在客院,让他们耐心等候。”
杨玉瑶点了点头,看向李琩道:
“河北来人了,想听听吗?”
李琩知道,人家这是暗示他要好处,于是那什么那什么。
杨玉瑶心满意足的重新换上新衣,然后拉着李琩的手,将她带到一处幽静堂房,随后令婢女将那些人带来。
而李琩则是躲在屏风后面,屏风是不透光的,只要不发出动静,不疑会被人发现。
不一会,数人的脚步声进入堂内,其中有人说着蹩脚的汉话,对杨玉瑶皆是毕恭毕敬的。
大概不足半个时辰,杨玉瑶便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随后起身,一阵风般转入屏风后面,
李琩沉声道:“不是跟你说了,安禄山的钱可以收,但是他的事,不能办,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事不是我办的,”杨玉瑶道:
“人心隔肚皮,你以为李林甫信任你,但是人家做过的事情,也不会什么都跟你说,裴宽跟李适之私下里有联系,妻子和韦坚更是堂兄妹,这一次可不是我告状,而是李林甫指使的。”
李琩皱眉起身:“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禄山告诉我的,”杨玉瑶从地上抓起衣服披在身上,随后坐起来道:
“也许你会觉得,我不该听信一家之言,对吧?但是我告诉你,安禄山不敢骗我,而我也从贵妃那里求证过,确实是李林甫指使张利贞告的状,高将军查的一清二楚。”
御史中丞张利贞,是李林甫的人,这一点李琩知道,而且对方还巡查过河北,由他来告裴宽,合情合理。
看样子裴宽和李林甫之间,还是有矛盾啊,要不然碍于裴耀卿的面子,李林甫也不会如此针对。
而刚才被带进来的那帮人,就是安禄山派来的,来干什么呢?提交裴宽纵容下属的证据,而且是李隆基下旨让他们来的。
李琩顿时觉得,宫里没人是真吃亏啊,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好在还有个杨玉瑶,否则他真的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不知道朝局的背后又有多少惊涛骇浪。
见到李琩沉思的模样,杨玉瑶一脸傲娇的笑道:
“怎么样,还去不去骊山找我?你找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你不找我,休想我透露给你半分。”
李琩叹息一声:“越来越乱了,安禄山这个人野心很大的。”
“一个胡子而已,野心大有什么用?”杨玉瑶颇为不屑道:
“别看他是平卢节度使,中枢随便一个都能吓死他,这个人胆子很小的,他也是实在受不了裴宽的霸道欺压,才选择检举对方,他倒也舍得,应该是花了不少钱,眼下长安很多人都在帮他说话。”
他胆子小?李琩呵呵道:“大怯若勇,我大唐藩镇,哪个节度使胆子小?胆子小能当节度使?”
历史上,裴宽和裴敦复是有矛盾的,而且裴宽也确实因为亲戚关系被韦坚连累。
但是李琩认为,这一世已经被我打乱了啊,裴家三大佬应该是一条心吧?
人际关系,确实是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关系,真是一团乱麻啊,你也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人家究竟怎么想的,你不能依靠自己的想法去定论。
“好了,你先回去,我现在要入宫面见圣人,”杨玉瑶开始缓缓的穿衣,慢悠悠道:
“安禄山跟我的联系,圣人是一清二楚的,发生什么事,我都需要第一时间奏禀。”
李琩顿时皱眉,眼神冰冷的看向杨玉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成了满足对方私欲的小白脸一样。
杨玉瑶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呆呆注视着李琩那副冷峻的表情,她没有见过李琩这样的眼神,看着害怕,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愣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眼神嗔怨道:
“你想什么呢?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我入宫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怕你久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你。”
李琩沉声道:“见了圣人,你只管转述,千万不要乱说话。”
“嗯,”杨玉瑶赶忙点了点头,依偎进李琩怀抱:
“你刚才吓着我了。”
李琩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穿衣,杨玉瑶像是做错事一样,乖巧的服侍李琩穿衣,然后一直送出门外。
她对李琩是一片真心,关系又太过亲近,所以在李琩这里,说话很随意,不过这次也算长了个记性。
“真是个冤家啊,整天惊吓我,”杨玉瑶抚着胸脯后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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