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靠得住,朕就喜欢大郎这样的,说吧,说出来,朕即刻允你。”
王震多少有些懵逼,因为他这个人啊,真不喜欢做官,原因在于不做官,他也能过得比很多人都强,也会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因为有个好爹。
但是他也知道,他爹早晚会死,自己早晚得做官。
于是他便照着进士科的升迁路径,道:
“回禀圣人,正如臣阿爷所言,臣才疏学浅,应博览典籍,以作深造,臣希望去秘书省。”
李隆基微笑点头,抬起手指的同时,中书侍郎萧华就已经过来了。
“授王震,正议大夫,任秘书省校书郎。”
王震赶忙谢恩。
这小子靠着亲爹,身上本来就有个正五品的上骑都尉,如今又给提了一级,正四品的正议大夫。
变化在哪里了?由武转文了,因为他不是武将那块料,说白了,他是典型的虎父犬子。
不要以为犬子就不好,犬子过得比虎子好多了。
事实上,虎父犬子对于家族来说,是最好的过渡方式,虎父虎子,皇帝会特别顾忌,如果再加了虎孙,完犊子了,三代都强,第四代你们家得断子绝孙了。
那么接着,就是王韫秀的事情了,这次主动开口询问的,是贵妃。
杨玉环非常关心的询问了王韫秀婚礼的准备情况,还将自己收藏的一对玉镯让人拿来,送给了王韫秀。
整个期间,没有人提到过元载这两个字,就好像王韫秀是嫁给空气一样。
下嫁,在唐朝是非常丢人的,下的这么厉害,那就更丢人,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绝口不提元载。
而此时的元载在干什么呢?
在兴庆宫的一个角落里,与操办宴会的一些工作人员,也就是珍馐署那帮人,在一块吃饭呢。
吃的倒是很好,宴会上有什么,他在这就能吃到什么,都是备菜,也就是宴会上不够了,这里会赶紧补充。
厨子嘛,永远也亏不了肚子。
元载一点不觉得落寞,吃的津津有味,与珍馐署那帮人聊着也很欢乐,没有提醒他回避宫宴,是他自己要回避的,而大家也都默认他应该回避。
看上去确实挺辛酸的,但辛酸这种东西,只要你自己不觉得,那就不辛酸了。
吃饱喝足,他如厕去了。
前脚刚走,珍馐署这帮人就开始议论开了。
“真是见了鬼了,这小子出身还不如我呢,竟然能傍上大将军的独女?他有什么本事啊?”一名姓李的宗室成员道。
珍馐署,掌供祭祀、朝会、宾客之庶羞,榛栗、脯脩、鱼盐、菱芡之名数,这里可不是只有厨子,好多官员呢,主官是珍馐令,正在宴会上忙碌呢,副官珍馐丞,就是从未来过这里的李琩。
“人家自然有人家的长处,你要是比人家强,那不就是你入赘大将军府吗?”另一人道。
这些人刚才还与元载谈笑甚欢,眼下就开始在背地里埋汰人家了。
有人道:“别乱说,人家这不叫入赘,大将军又不是没儿子。”
“他还不如入赘呢?”一名老人道:
“瞧他那个穷酸样,像个饿死鬼,从前肯定没吃过这么好的,吃了就拉,真是个饭桶子。”
众人相继大笑。
这帮人里,论前途,连元载的影子都看不到,论级别,也不如人家,更别说衙门了,但是呢,看人看出身,已经是大家根深蒂固的思想了。
元载拉屎过后,又返回了珍馐署,接着与这些人聊天。
刚才的刺耳难听话消失不见,重新转为对元载的祝贺。
元载也是笑呵呵的与他们谈天说地。
这时候,自从担任珍馐丞之后,就没有来过这里的李琩,突然出现在这里。
屋子里聊天的一帮人纷纷起身,朝着李琩行礼。
“我就说宴会上怎么不见你人,打听了半天,怎么在这里躲着?”李琩无视其他人,直接朝元载道:
“跟我走。”
元载笑呵呵上前道:“我就不去了,在这里挺好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丑媳妇终需见家翁,虢国夫人在外面等着呢,贵妃有礼物赏赐,”李琩道。
一听到贵妃,元载不敢耽搁了,决定跟李琩出去。
但是李琩没有走,而是笑呵呵的从怀里取出一袋子碎金,递给了珍馐署其中一名官员:
“我平时也不来这里,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当是给大家的见面礼,当是请大家喝酒了。”
带头那位官员赶忙双手接过,与众人一起说了些感谢的话。
接着,李琩走过去一一与人点头致意之后,才带着元载离开。
元载不明白,李琩为什么要对这些卑官和颜悦色,他认为其中必有深意,所以记在心上,等有空了好好琢磨琢磨。
其实没什么好琢磨的。
吃饭,不要得罪厨子,就这么简单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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