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李巨也不避嫌,他是亲自来提人的,当他看到元玮被蒙着的尸体后,手指顶在吉温的脑袋上骂道:
“你闯下大祸了,拿人之前,怎么就不知会我一声?”
吉温战战兢兢,一脸惊惧道:
“你也没跟我说,他是元家管恶钱的啊?我收到消息,此人在打探京师城防,本来只是问询确认,结果他率众顽抗,当场就被打死了,县衙都伤了七八个,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冯县令交代。”
“他算老几?跟他交代,你要交代的人,随时能要了你这颗脑袋,”李巨肯定是想维护自己的表弟的,但是怎么跟元家交代,他一时间也很迷茫。
“眼下许多人都知道,人是被你带走的,不管是死在家里,还是死在大狱,你都逃不脱,账簿呢?”李巨问道。
吉温道:“右相派人带走了。”
李巨浑身一震,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跑吧,有多远跑多远,”李巨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下。
吉温装作一脸惊恐道:“没那么严重吧?”
李巨叹息道:“你小子嘴里真是一句实话没有,既然李林甫让你办这件事,去他家里躲着去吧,别出来我保不住你。”
他是吉温表哥,兄弟俩从小长大,他还能不知道吉温这张嘴?他比李林甫更了解吉温,知道吉温眼下是担心隔墙有耳,拿假话应付他,真实情况,就算吉温不告诉他,他也猜到了。
李林甫动手了,太快了
吉温将手掌放在李巨手背,传递给对方一个眼神后,立即便带着人往平康坊去。
他知道他哥不是吓唬他,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想要李林甫的庇佑,还是要有个过场的。
右相府,见到李林甫的那一刻,吉温扑通就给李林甫跪下了,哭诉道:
“右相救我”
李林甫刚换上衣服,笑呵呵的饮着早茶,道:
“怎么了?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吉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李巨去大狱要人的事情讲述出来,将李巨的警告也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卑职闯下了大祸,只有右相能救我了。”
人家只字不提是李林甫吩咐他做的,而是将事情扣在自己身上,这是表忠心,意思是告诉李林甫,将来我出事了,也不会将您卖了。
李林甫自然听得出来,我怕你卖?用的着你卖吗?
他们哪个猜不到是我干的?
“起来吧,如此胆怯今后怎么为本相效力,”李林甫笑呵呵的吩咐一旁的李岫道:
“在鹤归堂给他清理出一个地方来,让他住下,给薛兼训打个招呼,从右领军卫拨出一队人马,今后归吉温调遣。”
“是,”李岫点了点头,瞥了吉温一眼,下去安排了。
“谢右相庇护之恩,”吉温心中窃喜,因为他要住进右相府了,等于李林甫明着告诉世人,这个人是我罩着的,他要是出了事,我会怪罪你们。
上面有人罩着,是不一样的,别人要对付你的时候,首先得考虑考虑,能不能得罪得起你身后那个人。
吉温心知,只要自己住进右相府的事情传出去,今后在长安就没人敢动他,只要他不是正常死亡,李林甫知道该去找谁。
所以他当天就搬家,当夜就住进了右相府。
而李琩就是今天晚上来的,开门的就是吉温。
“吉县尉?”李琩打趣的上下端详对方一眼后,笑道:
“皇城一别,不曾想今日会在这里见到。”
吉温在皇城是与李琩打过照面的,但是他不知道这是隋王,只知道是个大人物,而当时李琩知道这是吉温,是崔圆告诉他的。
“竟然是贵人?没曾想贵人还识得小人,您是来求见右相?”他现在住在鹤归堂,也就是相府新开的偏门大门口。
为了让更多人知道他现在托庇于李林甫麾下,他主动从李岫那里求来了门童的差事,官员们入偃月堂必从此经过,方便他快速混了脸熟。
要知道,他只是京官,不是朝官,而偃月堂议事的,都是朝官,认识他的没几个。
“没错,见右相,”李琩道。
吉温也不问李琩身份,因为晚上走偏门来的,办的都是私事,你不能多嘴,于是便想要请相府的家仆前去通禀一声,没曾想家仆一到,直接就在前面给李琩带路了:
“新开的门庭,不知隋王会从此入,吉郎怠慢,您请包涵。”
“并无怠慢,”李琩拍了拍吉温的肩膀,就这么笑呵呵的走了。
而吉温则是九十度行礼,直至李琩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都未曾起身。
大唐从开元时期开始,缺的就一直是财政方面的人才,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大唐的财政系统非常混乱。
历史上韦坚之后,冒出了几位顶级聚敛大臣,其中一个,就是韦坚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那就是第五琦。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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