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这还是老夫查到的,没查到的,还不知私下里有多少交易,老夫故意做出姿态恐吓他们,有些人便坐不住了,想要挑起他们与老夫的纷争,他们从中得利。”
武明堂蹙眉道:“什么意思,右相只是故作姿态?”
李林甫微笑摇头道:“做做样子,是将背后那些人引出来,而对恶钱动手,则是刻不容缓,我既然已经恐吓了,若无动作,他们还真以为老夫是耍嘴皮子呢。”
武明堂撇嘴一笑,点头道:
“这里面也是派系林立,窦铭算是唯一可用之人,虽然窦家与四王关系密切,但是窦铭做事情,似乎权限极大,并不顾及四王的想法。”
“那是因为他是被请出来的,”李林甫笑道:
“窦家在窦锷的事情上面吃的亏,明里是来自隋王,实际上,是来自圣人,圣人要保的人,别人杀不了,圣人要杀的人,别人保不了,说到底,窦锷是圣人杀的,以此给窦家一个警告,而窦铭当年极得圣人器重,可惜站错了队,他被牵连,其实是有些冤枉的,圣人也心知肚明,所以默认窦铭激流勇退,放弃大好前程,那么如今一个选择不站队的窦铭,老夫也是动不了的。”
“吃一堑长一智,难怪这么多人,就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明白,也是真心在为财政着想,”武明堂笑道:
“原来是不敢站队了,窦家就是逼死他,他也不敢了。”
李林甫摆手道:
“也不尽然,老夫虽与张九龄政见不和,但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了圣人,为了大唐,所以张九龄的幕僚重新入仕,我一个都没有拦着,因为我知道这些人是干实事的,窦铭留着有大用,不过在此之前,老夫需要杀鸡儆猴,好让他们知道,我李林甫说一不二。”
说罢,李林甫看向跟他一起来的吉温道:
“子时抓人,罪名你自己定,关进万年县狱,没有本相手令,三法司不得提人。”
吉温点了点头,随后朝着两名武氏贵妇揖手之后,便默然告退。
这小子现在极得李林甫器重,原因并不是像历史上那样可以帮李林甫对付政敌,他当下还不够格,而是因为他的表哥是李巨,还是亲表哥,他从李巨那边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十八郎曾经三次跟我提过这个人,吉温对吧?万年县尉?”武明堂望着吉温离开的背影道。
李林甫讶异道:“隋王怎么会对他有印象?”
武明堂正色道:“此人不一般啊,我今夜也是初见,但他已经引起我的注意了,他刚才在帮右相拂去身后的飞蚊,动作轻柔,眼神纯净,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刑名,难怪十八郎会记着他。”
这就是反差感,吉温是县尉,突出一个狠辣无情,但是刚才的表现,却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武明堂知道,李林甫眼下手里有两个得力的刑名,一个罗希奭管着大理寺狱,一个吉温管着万年县狱,罗希奭看面相就是个狠人,但是吉温看不出来。
李林甫要对付谁,将来肯定是从这两个人的部门定刑量罪。
“你刚才说要拿的人,是谁?”武落庭好奇道。
李林甫笑道:“就是那个元玮,明堂不是说不让他回洛阳吗?洛阳是人家的家,怎么可能不回,所以老夫便代劳了。”
“什么理由呢?”武明堂笑道。
李林甫道:“老夫真的想不到,所以交给吉温了。”
武明堂低头一笑:“有劳右相了。”
“自己人,客气,”李林甫道
李琦已经要返京了。
咸阳距离长安,半天的路程,但是他用了一天,因为他不敢骑马,怕受风,脸上遮盖面巾,坐在马车里回来的。
那头大独公比他早五天送入长安,但是并没有腐坏,因为李隆基派人将其放干血之后,送进了地窖冷库,等着李琦在六月初一,献上贺礼。
他没有回十王宅,而是与妻子住进了隋王宅。
他的假期名义上还没结束,可以暂时先不回去,因为回去了,不好出来,手续太复杂了。
郭淑、咸宜等人将李琦夫妇迎入府中之后,便一直在关心李琦的伤势,咸宜也是哭的收都收不住。
中书门下,李林甫、李适之、裴耀卿等等大官,也全都过来探望,一天之内,隋王宅的门槛就没有干净过,这边刚清扫了,立即便有人来了。
这样的探望,是符合圣人心意的,所以大家没有什么忌讳,就连平日里与李琩没有来往的那些公主们,也都来了。
毕竟是至亲,李琦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不来探视,实在说不过去。
面子上和和气气,李琩和郭淑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场面上事情,要按照场面的规矩的来办。
“盛王英武无敌,斩此妖物,名震天下,圣人这几日总是挂在嘴边,尝问禁军可有匹敌盛王之勇士也,众将答曰:无”王准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他在宫里的所见所闻。
重点突出了一个妖物,因为眼下长安都是这么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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