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头狗的肠子已经哗啦啦流出来了。
“撤出去!”
老七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往外跑,没走几步只觉两眼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当老七的尸体被人抬回来之后,李琦瞠目结舌,因为老七身上是戴了软甲的,而他胸前的软甲已经被刺穿了一个窟窿,整个人的胸口,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巨大口子。
这时候,李嗣业也带人赶到了,见到这场面也是愣在原地。
“盛王,头狗和拖狗全完了,”家仆跑了回来,带回来全军覆没的消息。
李嗣业嘴角一抽,道:
“不行了,不能靠狗了,结阵吧,让戴了全甲的上。”
“全甲也架不住这样的冲击啊,”县令王牧赶忙道:
“畜生的力道极大,可轻易撞塌一面土墙,人扛不住的,若被冲撞,五脏六腑惧碎。”
李琦犹豫片刻,下令道:
“挖壕沟,立即开挖,围着村子零零散散挖一些,内置火油,到时候想办法将它驱赶进去,烧死它。”
欸~~~还是你有经验啊,李嗣业立即便下去安排。
事实上,这个级别的大独公,只有人让猪的份,没有猪让人的份,除了陷阱,正面强攻损伤太大了。
咸阳那边吃了无数亏,最后才选择半躺平,打算等对方落入布置好的陷阱再说。
但是李琦他们刚来,势头正猛,没有太当回事,以至于第一回合便吃了大亏。
好在李琦狩猎经验丰富,也不愿意禁军涉险,所以打算挖一些深沟,驱赶对方掉进去沾染上火油,放火烧死。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村庄外围遍地人马,那头大独公似乎也意识到了外面的危险,不敢出来了,只是在村庄内来回的奔走,身上不知被马槊刺了多少下,鲜血淋漓却一点不影响它的活动,可见都是轻伤。
也许了累了,它趴在一处角落里休息,而这个位置,刚好就是王震所处的屋顶下面。
王震接过一支马槊,小心翼翼的带着两个属下来到屋顶的边缘,双手握着槊杆,寻找着大独公的软肋。
这种级别的野猪,软肋在腹部,也就是肚皮下面,除此之外就是眼睛。
王震肯定是看不到人家肚皮的,但是他能根据那硕大的头颅,大致判断出眼睛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抱着蒙一蒙的想法,王震将手中的马槊狠狠扎了下去。
一声巨大的嘶吼响起,凄厉而残暴。
王震竟然真的扎中了,心中庆幸之时,只见那头凶兽在完全没有助跑空间的情况下,开始拼命的撞击墙壁,下面的震荡传至王震脚下,王震一颗心瞬间提起来了。
咚咚咚
屋顶的瓦片在强烈的撞击力道下,纷纷滑落,人在屋顶都已将站不稳了,只能趴下寻找可以抓握的地方。
咚咚咚
下方的撞击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王震醒悟到,自己多此一举了,完全将自己置身于陷阱当中,太过冒失。
咚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屋顶上传来了一声尖叫。
王韫秀和四个婢女所处的位置,屋顶坍塌,五人全都掉了下去。
王震彻底懵了,脑瓜子嗡嗡的
民宅的屋顶,可不是后世的藤条和预制板,而是顶梁为骨架,上面铺设以竹条为框架的茅草干草芦苇等物,一层层捆绑起来铺设而成。
杜甫有诗: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风大了都能将屋顶卷走,其建造初衷,就没有想过能上人,而王韫秀四个又是集中在一起没有分散,重量过于集中,所以给摔下去了。
这也不怪王韫秀,她真的不懂,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上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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