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依然代表着少阳院与隋王宅的矛盾升级。
他和李嗣业在历史上的成名之路,几乎都差不多,一个被封为琅琊郡公,一个被封为武威郡王,区别在于,王难得享受了胜利果实,得以善终,孙女嫁入宗室,成为了庄宪皇后,李嗣业则是死在了军中,子孙不再风光。
要说他们俩谁更能打,其实是李嗣业,但是当下,是王难得,因为李嗣业年纪还小,还未进入巅峰时期。
李琩亲自下场,帮着盖擎做准备,而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因为盖擎不戴甲。
这倒不是小觑王难得,而是戴甲会影响身体动作,不利发挥,那边的王难得,也同样选择不戴甲。
“圣人面前,明目张胆,听闻十八郎与河西盖氏父子沆瀣一气,果然如此,”看台上,仪王李璲冷笑道:
“敢情诫宗属制只有咱们遵守,人家并未当回事。”
这话一出,他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几声冷笑附和之外,其他人都不敢接这个茬。
盛王李琦不爽了,直接扬声道:
“你可真会用词,正大光明被你说成明目张胆,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这番话也是暗怀鬼胎,不怀好意呢?”
老大庆王琮冷笑道:“以前还都只是传闻,今日可是事实俱在,他一个亲王,与节度使往来密切,想干什么呀?”
“你的意思呢?他想干什么?”李琦一点不虚道:
“说出来嘛,你敢在这里污蔑,还不敢说出来嘛?”
李璘瞥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发现太子似乎神游天外,完全没有在意几人斗嘴,他本不想掺和,但是这几个人声音越来越大,要是传到圣人那边,又是一桩麻烦,于是他转头道:
“那么多交构罪名,也没查出哪个是真的,父皇都已经听的烦了,你们少说几句吧。”
他曾经短暂的离开过十王宅,在外面与李琩也接触不少,自然知道李琩干什么事情从来没有偷偷摸摸,既然如此,那便不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只不过是双方博弈,被拿来说事的理由罢了。
如今亲王之间的矛盾已经是愈演愈烈,但是李璘认为,你们斗你们的,别总是在公开场合暴露出来,否则以父皇的性格,要收拾也是大家一块被收拾。
皇帝权力大小,有一点可以很好的验证,那就是他的子嗣有多少,子嗣越多的皇帝集权越重,这是经过历史验证的。
但也因为子嗣太多,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拉帮结派,那么李隆基教训儿子的时候,经常会一拨一拨的敲打。
庆王李琮听到李璘这句多少有点维护李琩的言论,顿时在心中思忖,不对呀,李璘这小子转性了,怎么向着李琩说话了?
太子的这个狗腿,不够忠心啊?
“你们要是再说下去,我现在就去见父皇,”一直没有吭声的郭淑,面无表情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这一开口,顿时引来的其她王妃的一阵嗤笑。
是的,郭淑虽然也是儿媳,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她是在李琩出嗣之后嫁入隋王宅,与那些王妃们并不熟悉,甚至有些都不认识。
兄弟之间关系不睦,导致平日几乎没有往来,彼此的家眷不熟悉,也是正常情况。
“你去说啊,华阴来的小门户,在这里招摇,显摆什么?”庆王妃窦氏嗤笑道:
“别忘了,你是嗣王妃,不是王妃。”
郭淑的脾气本来就大,兄弟姐妹在家里又被郭子仪给惯的不成样子,闻言直接脱口道:
“但我有儿子,你没儿子。”
“你说什么?”窦氏被掀了逆鳞,顿时暴怒而起,指着郭淑道:
“好个泼辣妇人,你敢辱我?真是没有规矩了。”
说罢,她从袖子里取出自己的葡萄花鸟纹银香球,直接朝着郭淑的脑袋砸了过去。
其实不是她不能生,是李琮不能生,但是锅得她来背,如今窦氏膝下养育的儿子,都是人家废太子李瑛的,他们夫妻一个子嗣都没有。
李琮自然也是被羞辱到了,所以明知失了仪态,但还是放任妻子朝郭淑扔东西。
这么近的距离,郭淑肯定是躲不开的,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不顾礼仪,敢在这里动手。
下意识的低下头,被银球砸中头顶发髻的郭淑,立即便蹲下去捡那枚银球,想要还回去。
荣王李琬眼疾手快,一把探出去提前一步将银球抢走,随后劝说道:
“你们都消停点吧,父皇已经注意到咱们这边了。”
郭淑可不管这些,既然拿不到,那就拿自己的,只见她飞快取下自己戴着的鎏金银香球,甩手就砸了过去,正中窦氏的眉骨。
要知道,贵人们的香囊,很多都是金银做成的,有一定的重量,还很坚硬。
窦氏这一下吃了大亏,眉角瞬间破相,捂着眼睛就朝郭淑冲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其实李隆基早就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家里的儿媳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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