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臣召入长安安养,儿臣想请父皇,一阅其伤。”
李隆基双目一眯,顿时猜到李琩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暗示所有人,王人杰吃了年纪大身上有伤的亏吗?
不过李琩这番话,是非常符合他心意的,因为李隆基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对藩镇军士的拉拢,也一直致力于提升藩镇将士的地位。
因为他知道,即使藩镇的将领不听他,只要儿郎们尊朕,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吾儿此言,正中朕下怀,召王人杰近前,”李隆基道。
不一会,王人杰被带了上来,吴怀实往下十步,拦在他与圣人中间。
李隆基见状顿时皱眉:
“闪开!朕对边关儿郎从不设防。”
吴怀实赶忙闪至一边,右手始终握在刀柄上。
李琩跟着上来,朝王人杰道;
“卸甲,让圣人看看你的伤。”
王人杰瞬间一愣,本能的看了一眼贵妃方向,便低下头道:
“臣不敢,恐污了贵人之眼。”
李隆基哈哈一笑,柔声道:
“男儿郎顶天立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卸甲吧,”吴怀实嘴唇微动,小声在旁边吐出几个字。
王人杰没办法了,只好候着脸皮将身上的甲胄和内衬一件一件脱下来。
“呼~~~”人群中发出一些低声的惊呼。
杨玉环瞬间抬袖遮面,不忍直视,实因对方的伤疤太骇人了。
只看上半身,王人杰除了后背的腰间无伤之外,其它部位几乎都有伤疤,背上的一看就是鞭伤,多半是犯了错挨的打,看台上眼光毒能看出来的,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贼人留下的。
大多数人的后背,伤势都很少,这符合藩镇军士的特征,因为你如果将后背留给敌人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是活不下来的。
李隆基一脸不忍的离开座位,近前几步打量着王人杰身上的疤痕,叹息道:
“真是苦了你们了,这就是为什么,朕最是偏爱边关戍卒,你们没有让朕失望。”
说罢,李隆基直接道:
“授昭武校尉,今日过后,入右龙武军,戍卫禁中。”
我,草,尼玛李琩目瞪口呆,这尼玛把人给要走了?
他不爽,太子也不爽,因为基哥这句话明摆着是保人了,也就是说,李嗣业下死手的时候,会有人出来叫停。
谁呢?所有人都有可能。
韦昭训给李琩出的这个主意,本意是让圣人知晓王人杰对战李嗣业是吃亏的,那么李琩如果关时刻叫停的话,圣人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好了,都用不着李琩了,人家归了右龙武军,那么叫停就是迎合圣人了。
“还不快谢恩!”吴怀实赶忙道。
王人杰也懵逼啊,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了,该忙跪地谢恩。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李琩要是知道来这么一出,会将王人杰给弄丢,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殊不知,有没有这一出,李隆基肯定都会要人的,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飞龙军即使被集训了三个月,有了很大的提升,依然不如边军。
那么他的左右龙武、左右羽林,也势必需要这样的良将来帮助训练。
太子李绍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牙齿都快咬碎了。
直至此刻,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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