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琩面无表情道:
“日久见人心,我现在还不会否定你,但你起码要让我知道,你是倾向我的。”
张盈盈松开李琩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双手,表情凄然的缓缓起身,喃喃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
说罢,她返回内室擦拭自己身上的鲜血,李琩召来侍女为她更衣之后,派郭敬将对方送回燕国公府。
武明堂方才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外面偷听,等人走后,她才又与李琩碰头。
“都这个时候了,她的嘴里还是没有一句实话,这种女人是没有真心的,你不会被她骗了吧?”武明堂朝李琩道。
李琩笑了笑:“偶尔也会相信她,因为她说话一直都是半真半假,就看如何分辨了,”
历史上张皇后的形象,李琩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从一开始,李琩与张盈盈打交道就非常谨慎。
“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有她这么复杂的心思,”武明堂皱眉道:
“她的性格很奇怪,野心还很大,这类人早点死了,对大家都好。”
说着,武明堂忽的一笑:
“但是现在还不能死,我猜,圣人会私下见她一面,这个女人将来,会带给你无穷无尽的烦恼。”
李琩赞同的点了点头,吴怀实应该已经大致了解事情经过了,那么张盈盈眼下的处境就变得非常微妙,因为她的所作为,符合基哥的利益。
而基哥很大可能会将张盈盈培养成自己和太子之间的搅屎棍。
李琩问道:“你的损失很大吗?我见你下手那么狠。”
武明堂笑了笑:
“财货损失,永远都不叫损失,那是商人才会看重的,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你这是财大气粗,”李琩笑道。
武明堂淡淡一笑:
“刚才内侍省来人了,圣人着我今晚入宫,明面上,算是安抚我遭受了损失,但实际上,是因为杨玉环今晨出宫了。”
李琩浑身一震,目瞪口呆道:
“我说表姐,咱们能别这样吗?”
武明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杨玉环不在宫里,李隆基要趁着这个机会,与武明堂重叙旧情。
裴敦复要戴绿帽了?
武明堂淡淡道:
“我一个妇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没有谁能像则天皇后那样,凡事都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其实在嫁给裴敦复之前,我也有过其他男人,要不然我一个没爹没娘的遗孤,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李琩呆若木鸡,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无数个男人。
即使武明堂的身份已经足够尊贵了,但她毕竟是女人,没有男人帮助,她又能做成什么事情呢?
就像武落庭,没有李林甫,她的儿子仕途不会那么顺畅。
“阿姐这么做,到底图什么?”李琩是完全看不懂武明堂的,因为他觉得,武明堂应该没有那种复兴武家的心思,只是在按部就班的为家族做事而已。
武明堂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李琩点头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了。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杨玉环终究还是遇上情敌了,而且她这个情敌可不好对付,李琩完全能猜到,基哥想睡武明堂,没有那么容易。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武明堂绝对会吊着基哥,因为她若是那么容易就被睡了,基哥不会珍惜。
男人嘛都是这样,一个个的都以为是女人在矜持,殊不知自己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傍晚时分,武明堂悄悄进宫了,又是吴怀实亲自来接的。
而李琩紧接着便去了平康坊,他不是要找李林甫,而是去裴府见武落庭。
武落庭与武明堂,算是近亲,跟武惠妃稍微有点远,但这并不妨碍武落庭与武惠妃的关系非常好,毕竟大家都在长安,而武惠妃当年是非常照拂武落庭的。
李琩想从武落庭身上,彻底了解一下自己表姐的过往经历,只有从武明堂的人生经历当中,才能分析出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李琩也担心被武明堂牵连啊,毕竟这个表姐胆子也不小,她留在长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李琩直到如今都不知道。
要提防和警惕所有人,这是李琩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的做事法则
杨玉环为啥离宫呢,她的二叔杨玄珪快不行了。
如今她们一家子沾她的光,算是在长安站稳了脚跟,一大家子风风光光,富贵尊荣。
杨玄珪毕竟是杨銛的亲爹,杨玉环无论如何也是要来探视的,别人指望她,她也指望别人不是?
“人已经糊涂了,谁也不认识了,可以准备后事了,”
杨玉瑶在堂屋的家族会议中说道:
“咱家现在不比从前,各房仓廪充实,上有圣人眷顾,贵妃庇佑,下受世人敬仰,二叔就不要葬在蒲州了,去邙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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