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你要有分寸。”
韦妮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道:
“阿姐说的对,伤了孩儿,就算要她的命,也抵不了,她敢说我怀着的是贱种,我在长安就没有见过这么口无遮拦的蠢货,此事在阿姐看来,是否应让郎君知晓?”
武明堂摇了摇头:“不合适的,但是呢,还是需要有人知道的,以便咱们将来提起来的时候,能有个人证。”
说着,武明堂摸向韦妮儿的肚子笑道:
“我正想拜望一下高将军的夫人,三娘做个引荐如何?咱们就在高将军府上,将这件事说道说道。”
一个人生气之后,如果不能报仇,那么他下意识就想找人倾诉,背后骂一顿出出气,对身心也是好的。
武明堂肯定想借着韦妮儿跟高力士搞好关系,而高力士这个人,肯定不会因为王韫秀一句妄言就捅到圣人那里去,再说了,就算李隆基知道的,也会包庇。
不知者无罪嘛,你背地里骂我,我只当不知道,你敢当面骂我,就地将你钉进棺材里。
韦妮儿也认为,当下不宜使丈夫跟王忠嗣翻脸,毕竟王忠嗣的地位有些超然。
“好,咱们这就去,”韦妮儿点了点头,吩咐车夫改道翊善坊
长安的顶级少妇圈,成员非常之多,但是当她们年纪大了之后,就会分成无数个小圈子,因为从一开始的少妇圈,便是拉帮结派,到了中年妇女之后,圈子已经形成,派系分明,自然也就走不到一块了。
韦妮儿自从嫁人之后,斗鸡走狗的事情少了很多,又因为是李琩的女人,那么自然已经是派系鲜明,与李琩不对付的那些人的子女,也就玩不到一块去了。
因为大唐比较开放,女性地位又高,所以她们在长安的活动也非常频繁,彼此之间结交来往,也主要是以构建私人关系的方式来维护政治关系。
也就是说,她们之间的友情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
公主系、宗室系、外戚系、门阀系、高官女儿,就是这个圈子的大致框架。
里面最出彩的那些少妇,往往也是一直在变换的,取决于你们家里当下在中枢的势力有多大。
那么不用说,李林甫的女儿、外戚张家的女儿、贵妃家的女儿,当下肯定是吃香的。
而韦妮儿做为皇帝的儿媳当中,唯一活跃在少妇圈子里的,自然地位不低。
要知道,亲王们的媳妇都在十王宅,就李琩一个漏网之鱼。
也就是说,郭淑如果进来这个圈子,是没人敢惹的,因为人家是正统圣人儿媳,是郡王的妈。
王韫秀第一个盯上的,就是张盈盈,因为她认识张盈盈。
最关键的是,她想从张盈盈这里搞清楚,她在金饰铺子里得罪的到底是谁。
宁王葬礼过后,玉真公主奉旨去了洛阳王屋山修金箓斋,那么在长安,唯一一个能约束张盈盈的人,已经没有了。
穿着道袍出席各类酒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金城坊的一座民宅,王韫秀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地方,因为张盈盈眼下不在娘家住了,也不在道观住,而是住在家里的一座外宅当中。
她还刻意将这里捯饬的跟道观差不多。
“二娘独居在此,远离尘世,倒也清闲,妹妹好生羡慕,”王韫秀见到张盈盈之后,亲昵的上前挽着对方手臂,笑道:
“自打来了长安,还未拜访过姐姐,可是让我好找。”
张盈盈是个顶级心机婊,立即便猜到对方来找她肯定是有事,不然以她们俩的交情,也就是见着面打个招呼而已,完全没必要专程来见。
“你收敛点吧,”张盈盈笑道:
“才来长安多久,就闹的鸡飞狗跳的,那个小元郎究竟什么模样,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不肯让我见见吗?”
一听对方提起自己的元郎,王韫秀顿时生起警惕之心,毕竟眼前的张二娘,在男女关系方面是无拘无束的,不能嫁人了,还度牒了,今后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人会管她。
她要是觊觎自己的元郎,可就麻烦了。
实际上,她是少女痴心,瞎JB乱想,张二娘不吃粗粮,就凭元载的出身,就是帅出天际,她都不会看上对方。
“他在备考,外人不得相见,等他中了头名,我定会给姐姐引荐,”王韫秀笑道。
张盈盈忍不住笑道:“这么笃定啊?打好招呼了?”
“没有没有,我那元郎文江学海,一等一的才华,今年的头名非他莫属,”王韫秀自信的笑道。
人嘛,不管你有多少毛病,总是有可取之处的,人家王韫秀抛弃门第之见,对元载一片痴心,这绝对是一大优点,毕竟她做的事情在当下的大唐,属于离经叛道。
张盈盈将对方请进内堂,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昨天在金饰铺子里的事情。
“三娘?你问这个干什么?”张盈盈试探道。
王韫秀笑道:“我只是觉得她好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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