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给吃了。
他之所以跟着杨齐宣来中书省,就是想看看这小子会将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以前的话,李琩也不能随意进来这个地方,得通报,等里面同意了才能进,但是眼下嘛,需要通报的地方已经改成偃月堂了。
主管皇城各部衙门伙食的是礼部的膳部司,可不是李琩的珍馐署,珍馐署只管宴会安排。
朝会搬到了偃月堂,但是官员们的伙食费,礼部照样得提供,反正李林甫是不会花自己的钱,让别人吃饭的,那么偃月堂的每日伙食耗费多少,李林甫管着礼部,也就是人家说了算了。
杨齐宣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李琩在打武库钥匙的主意,所以他也没有回避李琩,径直去了交接钥匙的一座公屋,那里有官吏专门负责保管钥匙,谁拿的,谁负责送回来,都会记录在案,每隔三日,正位开锁匠就会查验一回。
但是武库钥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问题了,所以无论是谁,在这方面肯定是比较松懈的。
李琩大概记住存放钥匙的公房后,与杨齐宣闲聊一阵后,便离开了
李晟今年,是正儿八经要参加武举的,李琩虽然对他非常有信心,但是各个关节还是要帮着打通的。
虽然李晟其实已经不需要再考武举了,他的仕途,李琩完全可以以超过武举的标准来给他安排。
但是中举,肯定是一项莫大的荣誉,会写进你的履历当中,会写进你族谱的那一页,会写在你的墓碑上。
这小子报考的科目是军谋宏达材任边将科,主考官是裴耀卿。
朝廷对于科举是非常看重的,因为这是天下士子最为在意的可以改变人生,甚至改变家族的一条最重要途径。
今年的进士科主考官是严挺之,明经科主考官是国子监武忠,道举是陈希烈,武举是裴耀卿,都是行家。
李晟这边,李琩已经跟裴耀卿打过招呼了,不出意外,这小子必中。
中了之后,吏部会第一时间将李晟安排至左卫,李琩需要一个绝对的自己人在左卫任职。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元载也会考上,而且考上就能做官,没有谁会不给王忠嗣这个面子。
李琩今天恰好路过元载所住的客栈,客栈外有卫士把守,一来是防止有人骚扰士子们备考,再者,保护元载。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李琩看向那名朝他跑过来的将领问道。
那人拱手道:“末将来瑱,见过大将军。”
李琩噢了一声,回忆道:“你是来曜的儿子对吧?”
“正是,”来瑱点头道。
接着,李琩将目光看向客栈门外的一众右领军卫士,发现这些人都不敢抬头看他。
因为啥呢?因为右金吾跟右领军有过冲突,就是将太子妃安全送回十王宅的那次。
但是那次冲突,只不过是下面人各自奉命,不得不交恶的一场插曲罢了,左右领军卫是李林甫兼管,跟李琩不可能有仇的。
“元载在里面?”李琩问道。
来瑱点了点头:“是的,他从陇右回来之后,便没有离开过客栈,正在安心备考。”
“嗯嗯,”李琩道:
“那我就不进去了,你照拂着点,别让一些不懂事的兔崽子来这里生事。”
“请大将军放心,”来瑱点头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街道尽头有一辆华贵的马车驶了进来,径直朝着客栈方向而来。
李琩顿时诧异的看向来瑱,道:
“她平时也来吗?”
来瑱一脸无奈道:“来过三次,礼部有令,考试前一月不准外人接触参考举人,但是卑职拦不住啊。”
王韫秀当下肯定算是外人啊,名义上你和元载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朝廷禁止外人在最后一月接触士子,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比如说某人今年最有希望夺得头名,那么背地里一些竞争者会不会起害人之心,说不准的。
正因为这种事以前发生过,所以才会有这条法令,至于为什么是最后一个月,原因是大多考生都是在四月份之前抵达京师。
王忠嗣那么要脸的一个人,闺女却在背后一直给他拆台。
得亏这是独女,王忠嗣但凡超过三个闺女,怕不是王韫秀会很惨。
李琩直接带人上前拦住马车,朝着车夫道:
“原路返回。”
车夫一看是李琩,二话不说直赶紧下车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他在明德门外是见过李琩的,自然知道李琩的身份。
这时候,车厢帘子掀开,露出王韫秀那张面带寒霜的俏脸,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冷脸转为笑脸,只见她抬手令车夫停一停,直接下了马车朝李琩走来,施礼道:
“侄女见过叔叔。”
李琩皱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韫秀笑道:“自然是来探望元载,客栈的膳食一般,我给他带点吃食。”
“四月之内,不准探视外来入京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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