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什么主意。”
卢奂喝着温酒,淡淡道:“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较敏感,我是支持左相没错,但我不想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想,我不是在说你。”
李琩点了点头:“你是说张均他们?”
“不止张均,”卢奂沉声道:
“随着左相上位,一种新的朝局正在酝酿当中,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个”
说罢,卢奂看向一旁的妻子,郑氏知机的起身离开。
卢奂继续小声道:
“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拖李林甫下台的好机会,所以当下,背地里正在与左相建立联系的人有很多,但是我清楚,李林甫暂时下不去,左相如果上了这些人的当,恐怕不会有好下场,我不愿意牵扯其中,但又无法脱身,那么你跟我走的越近,他们自然而然就会不信任我,很多事情也就会将我排除在外了。”
“好家伙,原来如此,”李琩笑道:
“你这个主意倒是真绝,一来保证自己立场不变,再者,借我的手,也好使你不要陷入太深,说说看,这些人到底有谁,我倒想知道,能让国宝郎顾忌的,都有哪些大人物。”
卢奂一点不带犹豫的,说了一大串的名字。
李琩听的也是目瞪口呆,李林甫得罪的人,是真的太多了,卢奂的这份名单当中,固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与李林甫有利益之争,但更多的,是吃过李林甫的亏。
“就当是我借你的,等到局势稳定之后,我再还给你,”卢奂笑道。
李琩哈哈一笑:“你这句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大笑。
卢奂不在乎钱,李琩也不是个在乎钱的,不就是给卢奂装饰一下新家嘛,这点钱,多少人盼着能给卢奂送进来,都没有这个机会呢。
别忘了,人家是铨选四贵之一,管着整个国家的人事任命。
这不是张垍和卢绚这种侍郎能比的。
卢奂也想住的舒服点,他的妻子更想,那么李琩来送,就最合适了,我没有贪污,这是人家送的,我不要,可是拦不住啊。
当初窦锷搞卢奂的时候,其中有一条就是交构隋王,基哥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俩人没有交构。
卢奂的立场,一直都是皇帝,不然能让他主持铨选?李隆基又不是瞎子。
而李琩从卢奂这里得到的消息,也都是处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超出这个范围,卢奂是不会告诉他的。
“新宅添置家居,要不要添新人呢?”李琩笑道。
卢奂眉毛一挑,心知李琩在说颜令宾,摇了摇头道:
“我并不好女色,也不会因女人影响我一世清名。”
“那你可把人家给坑惨了,”李琩叹道:
“两次被窦锷绑走,受的惊吓太大,至今都未恢复,这里面有我的原因,也有你的原因,你就不想弥补弥补?多情和薄情,你喜欢哪种人?”
卢奂一愣,觉得李琩这句话好像在暗指什么。
他的清廉,这是人设,并不是他真的穷,也不是一点都不贪,只不过人家收的钱,全用在补贴河北进京赶考的士子身上了,所以这小子在河北名声极好,很多士子都受过他的恩惠。
那么李琩口中的多情与薄情,这就又涉及到人设问题了,这两种人,你喜欢跟哪种打交道呢?
自然是多情了。
那么圣人喜欢多情的臣子,还是薄情的臣子呢?答案也一样。
又有谁能不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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