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散去——
“突击!一组左,二组右,三组正面压制!抓活的!”
江峰冰冷而清晰的命令,瞬间斩破了短暂的寂静!
刹那间,原本死寂的河谷两侧坡岸,如同被惊醒的蜂巢,猛然爆发出无数的身影!
数百名身披荒漠伪装、脸上涂着伪装油彩、眼神在夜视仪后闪烁着冰冷光芒的“音乐家”防务一营雇佣兵们以娴熟的三人战术小组队形,像嗅到血腥味的狼群那样从四面八方朝着土坡底部猛扑下去!
残酷的近距离清剿战开始了。
幸存下来的几名“三角洲”和ISOF队员,凭借残存的战斗本能和严格的训练,试图进行最后的抵抗。
呯砰!
呯砰!
两声精准短促的点射来自依托半截焦黑岩石的“墓碑”,两名从侧翼冲得最快的“音乐家”雇佣兵中弹,闷哼着倒地。
但更多的子弹如同泼水般从多个方向倾泻而来,打在岩石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压制得“墓碑”根本抬不起头。
绝对的人数优势,加上居高临下的态势,使得任何抵抗都显得徒劳。
副队长试图用挂载在步枪下的M320榴弹发射器向人群最密集的方向还击,刚微微探出身体,一发不知来自哪个刁钻角度的5.56mm步枪弹便精准地击中了他持枪的右臂肩关节位置!
他惨叫一声,榴弹发射器脱手落地,整个人被打得向后翻滚。
“医生”刚刚给一名腹部被破片划开的ISOF队员注射了吗啡,还没来得及进行包扎,就被三四名如狼似虎扑上来的“音乐家”士兵死死按在地上,步枪被一脚踢开,双手被粗暴地反剪到身后。
“墓碑”打空了HK416的最后一个弹匣,听到撞针击空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地扔下步枪,闪电般拔出自腰间枪套中的P226手枪,但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一枚震爆弹落在了他的脚边——
嘭——
嗡——
他的脑袋里顿时出现剧烈的蜂鸣,眼前一片金星,视线全部失效……
等他稍稍缓过劲的时候,至少三支冰冷的枪管牢牢抵在了他的额头、太阳穴和胸口。
他僵住了,握枪的手指微微颤抖。
透过朦胧的夜视仪,他看到周围,还能站着的队员已经全部被制服,有的被打晕,有的被反绑,地上躺着更多一动不动的身影,或蜷缩呻吟的伤员。
他颓然松开了手指,P226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沙石上。
投降,对于一名美军士兵来说,那不算是屈辱和羞耻。
但震惊、屈辱、难以置信……
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眼中。
他们,代表着美军地面作战力量顶点的“三角洲”,竟然……竟然在这片该死的荒漠里,在凌晨的黑暗中,被一群雇佣兵用最原始、最暴力的炮火覆盖,然后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像围猎兔子一样给碾压了?
这简直是对他职业生涯最大的讽刺!
“打扫战场!动作快!检查伤员,分清敌我!俘虏全部上铐,蒙眼,搜身!装备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破坏!快!我们只有不到十五分钟!”
江峰的身影出现在河谷边缘,手持加装了战术附件的AK-103突击步枪,声音通过喉麦清晰地传达给每一个士兵。
训练有素的“音乐家”士兵们高效地执行着命令。
救治己方伤员,甄别敌方伤亡,将五名俘虏被迅速捆绑、蒙上双眼、塞住嘴巴,像货物一样拖向等候在河谷外围的皮卡车。
同时,他们快速收集着散落的敌方武器、通讯设备、弹药和任何有价值的文件或电子设备,整个过程迅捷、高效、冷酷,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在运转。
几乎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同时,远在巴克达的美军联合行动中心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
大型电子态势图上,代表“灰狐”小队的蓝色标识突然开始剧烈闪烁,旁边弹出“通讯中断”、“信标异常”的红色警告标识!
值班的通讯军官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报告!与‘灰狐’小队失去稳定联系!最后接收到断续音频片段,背景有剧烈爆炸声,呼叫内容……确认为遭遇炮火伏击!”
指挥席上,原本正在小憩的科特上校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瞬间弹起,几步冲到控制台前,脸色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变得铁青。
“位置!最后信号来源!”
“信号最后消失位置,确认在胡尔马图以西约三十公里,‘魔鬼舌骨’地区!”
“宋——和——平!”
科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一拳狠狠砸在坚固的金属控制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肯定是那个该死的狡猾的东大人!”
指挥中心内所有人员都被吓了一跳,瞬间鸦雀无声。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卫星传回的最新图像,由于轨道和刷新率,图像有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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