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万一这不是演戏呢?
万一宋和平玩脱了,假戏真做,真的死了呢?
那个念头如同毒蛇,啮噬着他的理智。
宋和平掌握的那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被送上法庭的秘密,就像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宋和平活着,这把剑有绳子拴着;宋和平一旦死了,那根绳子就断了……
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部肌肉僵硬地挤出一个看似欣慰的表情:“干得漂亮,杰克逊。这……这确实是个重大的突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杰克逊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未察觉上司的异常:“长官,我建议立即命令大马士革小组,严密监视医院动向,确认目标的最终状况!同时,我们应该启动应急预案,利用这次机会,在西利亚制造更大的混乱……”
“嗯……”
西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稳,“你说得对。命令前方小组,不惜一切代价,查明宋和平和哈菲兹被送往哪家医院,确认他们的生死状况。但要绝对谨慎,不要暴露我们自己。另外,关于后续行动……我们需要仔细评估,等待更确切的消息。”
“是!长官!”
杰克逊立正敬礼,斗志昂扬地转身离去,开始部署下一步行动。
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西蒙仿佛虚脱般靠在高背椅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桌上一部不常用的加密手机,尝试拨打宋和平与他单线联系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的冰冷机械女声,让西蒙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关机……
在这种时候关机?
是计划的一部分,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强作镇定,心中暗自祈祷:宋和平,你最好是在演戏!
否则,我们全都得给你陪葬!
与此同时,大马士革某戒备森严的军方医院。
一栋被完全封闭、由最精锐的阿拉维派总统卫队把守的独立楼层里,寂静无声。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灯光惨白。
其中一间“重症监护室”内,原本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模拟生命体征监控仪管线的宋和平,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病态。
他利落地坐起身,熟练地拔掉了手臂上的模拟输液管和胸口贴着的电极片。
他走到病房一侧的墙壁前,伸手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按了一下,一面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道暗门。
门后,是另一间同样布置成病房,但更显宽敞舒适的房间。
西利亚总统哈菲兹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虽然换上了病号服,但神情间依旧带着一国领袖的威严和忧虑。
他看到宋和平进来,并没有感到意外。
“宋先生,你这出戏,是不是太过逼真了?”
哈菲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满,“现在外面恐怕已经天翻地覆了。我的手机关闭,政府内阁联系不上我,军队指挥部找不到我,用不了多久,总统中毒垂危的消息就会像野火一样烧遍全国,甚至全世界。”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宋和平走过去打开门,厨子叶甫根尼那颗标志性的光头探了进来,他咧嘴一笑,闪身进入房间,反手锁上门。
“怎么样?外面什么情况?”宋和平问道。
厨子大大咧咧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放心,这层楼里里外外都是哈菲兹总统的贴身卫队,嘴巴严得很。医院其他部门只知道有重要人物急救,具体情况一概不知。不过,我敢打赌,现在CIA那帮杂碎肯定乐开了花,以为他们的毒药得手了。”
宋和平点点头,看向哈菲兹:“总统先生,您门外的这些警卫,绝对信得过吗?”
哈菲兹肯定地点头:“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阿拉维派子弟兵,忠诚无需置疑。但是,宋,我担心的不是内部泄密,而是外界的反应。”
他加重了语气,“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失联的时间越长,谣言就越凶猛。北方战线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一旦确认我‘出事’,军心瞬间就会崩溃!到时候,不光北方的敌人会趁机猛攻,已经消停的1515和‘胜利阵线’恐怖分子,肯定也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回来!整个西利亚可能陷入比之前更可怕的混乱!”
宋和平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望着外面漆黑一片、却被严格封锁的医院园区。他的表情冷静得近乎冷酷。
“总统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但请您想一想,按照目前北方战场的态势,即使没有今晚这出戏,我们的防线还能支撑多久?一周?还是十天?”
哈菲兹沉默了。前线的惨烈状况和巨大压力,他比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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