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金光上人看着留下来的一众全性,发觉里面少了另一名全性名宿,擅画神行甲马的黄一发身影。
“黄先生?没看见,我也没看见,怕不是跟前面那帮家伙冲出去了吧。”
“怎么会,黄先生的手段还不如上人呢,他除了腿脚利索点,还能干啥?”
“诶,上人?你听,外面动静小了好多。”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福城给这帮日本畜生的加持,他们连一刻钟都没撑过。”
“上人,你看,这是什么?”
循着全性门人的一指。金光上人也看到在他们此时躲藏的街区两端,一个圆形的紫色光幕倒扣而下,将他们所有退路截断的同时,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这帮日本畜生,当真是要将咱们全都炼化,化作这福城养料,所有人,别留手,运使真炁,挡住!”
说罢,金光上人一马当先,站于屋顶,真炁释放,射向了这逐渐朝他们包围过来的紫色光幕。
其他全性也是有样学样,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抵御这道紫色光幕的靠近。
而透过这紫色光幕,金光上人也能看到光幕外一群穿着各色羽织,阶级分明的阴阳师手持法器,念动符咒,不断对眼前的光幕施压。
在他们周围负责保护的日军则是将刚才冲出去被日军部队和这些阴阳师围杀致死的全性门人尸体往这慢慢收缩的光幕中丢了进来。
“上人,这帮日本畜生干嘛不开枪打我们?”
“没听见我说的吗,他们要把咱们困在这里,彻底炼化成福城的养料。”
“炼化?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枉你们修行半生,人体有大药,天地为熔炉这话都没听过?眼下这城里的天地之炁浓郁成这样,若有城主催动,凭空炼化人体并非难事。现在外面这些日本畜生就是那煽风点火的童子,想让这里火势变得更旺,好将咱们彻底化作他们修为更进一步的大药。”
“那这样顶住就有办法?”
“没办法,但你要是不想死的太快,死前还受折磨,就给我死命顶住!”
“是!”
随着金光上人的话语,剩下的这些全性也与金光上人一道释放真炁,抵御着这道紫色光幕的逼近。
与光幕外围的御神道一众阴阳师展开一场必死的拉锯战。
在他们下方,则是一群只能坐以待毙,祈祷奇迹发生的难民和溃军。
而金光上人挂念的老朋友,同为全性名宿的黄一发,他既没有死在之前的围杀中,也没有逃,他就在城内,看着紫色光幕内正在死命抵抗的金光上人他们。
“老段啊老段,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的,老吴的道全了,你的道也有了,那我的道呢,我的道在哪?”
看着金光上人与一众全性门人死死支撑,黄一发脸色不忍,却又不敢出手相助。
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即便出手也无法破局,另一方面也是他此刻背负着另一个任务。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他,也低头望向自己怀里包裹的物件。
那是王一出发前将拉贝先生转交给他,记录城中日军累累罪行的胶卷底片。
这些都记录这些侵略者在这片大地上累累罪行的证据,王一也明白这些胶卷底片的重要性,就是他们这里的人都死光了,这些东西也要保存好,送到该送的人手中。
但是谁送就成了一个问题,王一在人选中想了又想,最后便选中了黄一发。
因为他虽是全性名宿,真炁浑厚,但他这一身手段全在那神行甲马之上,手脚上的功夫粗浅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相貌平平,气质也平平。
若是不施展手段,混在人群当中,压根看不出来这是个有修行的人。
所以王一将东西交到他手上的嘱咐便是,若事不可为,便藏于安全区中,催动我留在你身上的磁场真炁,封闭修为,直到城中日军解除封锁,再以神行甲马遁逃。
但现在,黄一发迷茫了。
同为全性名宿,同为一帮无头苍蝇,眼见吴曼照见五蕴皆空,眼见金光上人寻回修道本心,舍生忘死,而自己却要因王一的一番言语,躲在暗处,苟且偷生?
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跑上一趟?
“去你的!狗屎的王一,你又不是全性掌门,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合着我堂堂神行甲马黄一发,岂是一跑腿送货的小厮?!老段,等着,我现在就去搬救兵!”
怒上心头之际,一直困扰着黄一发的心结也被打开。
他本就是向往着修行之后的无拘无束,可以在天地畅快自由才入了全性,如今这不让跑,那不让动,岂不违了自己当年修行神行甲马的本心?
如今一朝顿悟,黄一发也立马做出行动。
手掌为刀,在手臂上一划,以血为墨,便在捋起裤腿的双脚上划上了甲马。
不过他选择的方向也并非金光上人他们此时突围的太平门,而是连接下关码头与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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