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可是已经为我选好死地了?”
此话一出,一直跟随的名门四家王家老家主也看向王一。
“是的,居士,死地已为你寻好了,死期也将至。”
“死法如何?”
“运气好的话身首异处,运气差点,死无全尸。”
“是吗?那倒也算是一件善事,我死之后,可会有人知我?拜我?”
“知你倒是不会,拜你,应当是有吧,只不过后人拜的不全是你,你只是顺带。”
“如此便好。”
两人一问一答,却让一旁的王老家主坐不住了。
“你想让他殉国?!”
“殉国?他配吗?我只是让他去一个死地用他的死路去换百姓的生路罢了。活下来的人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拜他的人也只是将他当做众多亡者中的一员去拜。老爷子,我答应你的是让他不能求仁得仁,试问我刚才所说的哪一句不符合了?”
王一的反问让王老家主讶然,若按照王一所说,生前无人知其恩,死后也只是众生公祭中的一员,谈何殉国?只是···
“我不信!”
“那您老人家可以继续跟着,不过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别陷进去,到时候出不来跟着他一道走了,别怨我。”
“我只是个老家伙,王家少了我,无碍。”
“行吧,您老人家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见王老家主坚持要亲眼看着吴曼身死才罢休,王一也不再多劝,他来大陆酒店可不全是为了安抚人心。
越过全性名宿和正道人士,在王一面前的便是一面墙壁。
墙壁上挂着木牌,上面都写有人名。
那是已经死在淞沪战场上的全性门人,当初王一答应过他们,若他们跟着自己来淞沪战场大闹一场,若是死在了战场上,自己会将他们生平所做之事尽数写上,送回故里。
他们的是非功过,皆由后来人评说。
而至当下,淞沪战事未休,他所带来的一众全性门人已尽数殁于这场战事之中,只留下金光上人,莫名居士吴曼和神行甲马黄一发的木牌还挂在墙壁上发着微光。
看着墙壁上已经黯淡的木牌,王一沉默半晌,这才对着墙壁开口。
“诸位,之前答应你们的,我王一定然做到,且让我送诸位最后一程,也请诸位最后再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王一抬手一挥,墙壁上挂着的木牌应声而落,在地面摞好。
王一也扯过一块桌布,就要将其尽数打包。
看着王一这一通忙碌,一旁看着的王老家主也是哼唧一声。
“没想到你这年轻人一身惊人修为,竟没有学会三仙归洞这样的纳物手段。”
“三仙归洞不是江湖戏法嘛,也算纳物手段。”
“倒转八方不也是江湖戏法?也罢,承你这后生的情,我也给你露一手。”
被王老家主反嘲了一句,王一也不说话,就在那静静看着王老家主表演。
只见王老家主从怀中抽出毛笔,五彩斑斓的炁从体内冒出,化作墨水点缀在笔尖。
以地为纸,肆意挥毫,再朝王一示意。
王一也是随手一挥,木牌尽数朝着王老家主作画之处飞去,然后他便看见这些木牌如同降维一般变成了王老家主的画中之物。
“起!”
随着王老家主一声起,以神涂之炁作画的画作平地而起,化作画卷重新落到了王一面前。
王一伸手接过,也能感受到画卷上传来沉甸甸的份量。
“这手段,如何?”
“不愧是名门四家,老家主,领教了。”
“丹青一道以我王家与秘画门为顶尖,传承千年,岂是小道。此画只要你每隔一日往其内注入真炁便不会消解,想要取出时,将其中一块撕下便可,王一,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手段,死物可进,活物也成,想学否?”
“好意心领了,贪多嚼不烂。上人,吴曼居士,莫心急,等我回来,就带你们去赴死,至于吴先生你嘛,还有正道的朋友,就请自便吧。”
将画卷收好,王一便离开大陆酒店,身化金遁流光,朝着淞沪战场之外疾驰而去。
漆黑的夜晚,王一所化的金遁流光极为显眼。
对于日军这边的高层和异人而言,这俨然已经成了王一现身的招牌,一时间也是草木皆兵,直到他们发现王一并未朝着他们奔来,而是疾驰而去后,这才赶紧将这消息通知给大后方指挥的军部。
王一这般不掩饰自己踪迹的动静,日军大后方的军部自然也注意到了。
但那几个坐镇的日本异人高手也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确定对方的方向是离开淞沪战场后,也将这些消息交给松井石根这个老鬼子来定夺。
指挥所内,松井石根听完这几名异人高手的汇报后,也是看着身后挂着的中华民国地图,看着他预计先斩后奏,在打下淞沪后的下一个目标,沉吟良久,也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