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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继续下着,
襄阳侯府,
烛光明亮的厅堂中,
坐在椅子上的襄阳侯看着站在前面的不为,有些疑惑的说道:“被罚跪祠堂?是哪家的孩子?老夫没听说徐家载靖那孩子惹祸啊!”
不为心思急转,
‘乔九郎’‘梁六郎’‘柴二郎’等名字在心中闪过。
迅速斟酌后,不为躬身道:“回侯爷,是小公爷的同窗:盛家三郎长枫。之前惹恼了盛大人,被罚跪了一日。”
襄阳侯豁然道:“哦——怪不得呢!原来是文官家的孩子,老夫认识的也没几个。”
不为躬身点头。
这时,
门口有婆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看到襄阳侯摆手示意的动作,婆子便将托盘停在了不为身前。
“一应用法都写在纸上了,你就交给元若吧。”
“是,侯爷。”
看着不为离开的身影,襄阳侯点着头道:“元若这小子,瞧着真是长大了。”
曲园街,
勇毅侯府,
雨后,
“呱呱.呱呱”
跑马场边的池塘中,青蛙在欢快的鸣叫着。
徐载靖院儿,
院子里,
被雨水淋湿的花木枝叶上,隐约迎着正屋中的烛光。
黑黑的地面上有许多小片积水,此时水面变的平静了许多,只有几丝落雨让水面涟漪点点。
雨小了,
水面便不再和方才一样,被密集的雨滴砸的泛起水泡。
不远处的葡萄架下,
水滴顺着葡萄叶滑下来,落进了下面大大的鱼缸中。
“嗝——”
不知藏在哪里的蟾蜍,也叫了起来。
“吱哟。”
开门声响起,
蟾蜍叫声瞬间消失,
挂在屋门口的精致竹帘被人从里面撩开,
出来的人影走到门廊边,伸出手掌感受着雨点。
“夏妈妈,雨小了,给我拿个瓢过来。”出来的人说道。
“哎,青草姑娘稍等。”
拿到水瓢后,
青草将水瓢举到头顶遮挡些许雨滴,迈步下了门廊朝着葡萄架走去。
看着因为落雨,都要和鱼缸齐平的水面,青草自言自语道:‘水都这么多了!你们要是跳出来,可就是自寻.自找麻烦了!’
青草用水瓢朝外舀水的时候,
正屋书房中,
徐载靖正坐在桌后写着字,
听着外面小女使的自言自语,徐载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写好信之后,徐载靖把信纸塞进信封中,将其放到了桌边。
这封回信是给郑骁的,内容么.多是些汴京里的事情。
郑骁不好直接问家里某位贵女的情况,毕竟郑大夫人为人正直最为守礼。
而关系不错的张家哥儿,又是张家五娘的亲哥哥,他也不好开口。
最终还是找到了徐载靖这里,信中七拐八绕的问了问张家五娘的近况。
看着信封,徐载靖笑着叹了口气,道:“谁在外面?”
“公子?”云想迈步走了进来。
“明日一早,将这封信送到郑家,托他们送到北边去。”
“是,公子。”
转过天来,
中午,
白色的云团飘在湛蓝的天空中,不时的遮挡一下阳光。
盛家学堂院儿,
到处湿漉漉的,满是雨后的痕迹。
不知是周围邻居家的池塘中,还是周围的河道里,有青蛙在鸣叫,蛙鸣声同街道上的喧哗声一起,隐约之间传了过来。
学堂屋中,
不为趁着帮齐衡收拾东西的间隙,低声道:“公子,小人在外院见到小桃了,但东西递不进去。”
齐衡闻言蹙起眉头,低声道:“怎么会这样?”
不为低声道:“公子,小桃是六姑娘的贴身女使,小人是外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接过去。”
“就是接过去,内院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万一被盛家老太太或几位妈妈看到,一问之下,定然出问题的。”
“就不能请人帮忙?”齐衡低声问道。
不为面露难色:“学堂如今只有四姑娘的贴身女使在,请她们去送,怕不是下午六姑娘就又要去跪祠堂了。”
齐衡闻言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
一旁的徐载靖虽然不受控制的听到了,但他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屋外的天空。
倒也没别的,
只是徐载靖抽风似的感觉,此时的蛙鸣喧哗和蓝天白云,和后世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同一片蓝天白云下,
南讲堂巷,
荣家,
回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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