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放下茶杯的细步,撇嘴道:“这女管事倒是会取巧。去了别家,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只一句咱们家也要了两条披帛,在她们嘴里就能说出花儿来!不知道能多卖多少东西!”
荣飞燕看了眼细步,笑着摇头:“哪会这样?”
凝香赶忙道:“姑娘,怎么不会?!奴婢听说,京中富户家的姑娘,只要听说咱家买了什么东西,就没有不赶着买的。”
细步瞪了眼凝香,道:“你知道这些,还要那女管事的东西?”
凝香看着微笑的荣飞燕:“我,我这不是瞧着东西不错么,不要白不要!”
荣飞燕笑着摇头道:“瞧着东西很好,以后出去了,你俩披着就是了。”
“谢姑娘!”凝香赶忙笑着福了一礼。
细步则抿着嘴接过荣飞燕递过来的披帛,瞧了几眼后,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
“姑娘,您方才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彩索的事情啊?”凝香摸着怀里的披帛问道。
荣飞燕抬了下眉毛,笑容缓缓消失,深呼吸过后没有说话。
“姑娘,您的编百索的手艺那么好,肯定会被殿下选中的。”凝香劝道。
“可是,其他家的贵女们,也都有高明的女师父教,哪个又会差了去。”荣飞燕道。
说着,荣飞燕端起瓷杯喝了口饮子。
“噗嗤。”
看着单手端着带柄瓷杯喝水,有些失了仪态的荣飞燕,细步一下笑出了声。
察觉到细步视线的荣飞燕,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和徐载靖使用的茶杯极为相似的杯子,嗔怪道:“细步,你笑什么!”
细步赶忙笑着摇头:“姑娘,奴婢没.没笑!”
“嗒。”瓷杯被放了桌上。
荣飞燕站起身,嗔怪着伸手去扭细步的脸颊,道:“还说!”
拿着披帛的细步,双手捂住脸颊,告饶道:“姑娘,奴婢不说了!就是”
荣飞燕停下动作:“就是什么?”
“就是.哪怕咱家东西送到徐家了,咱们也没法知道呀!您又何必多思所想呢!”细步急声说道。
看着愣住的荣飞燕,细步继续道:“再说了姑娘,咱们又不是没送过东西给徐五公子用。”
荣飞燕坐回椅子,看向一边,道:“我,我哪有送过?”
细步和凝香憋着笑,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之前徐载靖去白高,她们姑娘可也是‘匿名’寄过东西的。
荣飞燕侧着头,一侧乌黑靓丽的发丝下,是轮廓柔美的耳朵,耳垂玲珑圆润,再往下是白皙修长的脖颈。
看着睫毛眨呀眨的自家姑娘侧颜,凝香甩了甩脑袋,从沉迷中醒了过来,道:“姑娘,其实也有办法知道,东西有没有送到徐家。”
侧头的荣飞燕耳朵可爱的动了下。
“说说看。”
荣飞燕貌似在看一旁的书画说道。
细步道:“姑娘,凝香的意思,就是找公子呗。公子和徐家五郎一向交好。”
细步和凝香预想的,自家姑娘高兴的跳起来场景没有发生。
荣飞燕只是有些懊恼的用双手蒙住了脸,闷声闷气的说道:“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酉时初刻(下午五点)
太阳西斜,
天光尚亮,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前来送赏赐的内官已经离开。
后院徐载靖私库门前,云想和花想带着婆子站在那里,一行人手中,都或捧或抬了不少东西,那是徐载靖‘举荐有功’的赏赐。
徐载靖院儿,
书房中,
青草捧着托盘站在一旁,托盘上摆着两个用料考究的锦囊。
已经洗干净手和胳膊的徐载靖,站在青草身前,正在用帕子擦着双手和手腕。
擦干后,
徐载靖坐到了桌后的椅子上,伸出手道:“来吧。”
青草笑着将托盘放到桌上,伸手拿起一个锦囊后拆开,取出里面的五彩百索后,细心的将其系在徐载靖手腕上。
看着这条百索用料极好,颜色彩若云霞,其中还有被编进去的金丝,宝石,青草情不自禁的叹道:“哇,公子,这条百索好好看!瞧着就好值钱啊!”
徐载靖笑着将手腕举到眼前看了看:“宫里的东西,哪有不值钱的!”
青草点头:“公子说的是。”
离得近了,徐载靖能闻到百索正散发出淡淡的熏香味道。
‘想是什么驱蚊虫的香吧’徐载靖暗自心道。
另一条百索同样材质非凡,细密的金色丝线还编出了‘福寿康宁’四个字。
“公子,这个编的更加细密,字的寓意好,也值钱。”青草帮徐载靖系好百索后,端着徐载靖的手腕说道。
徐载靖笑着点了下头。
随后,在徐载靖惊讶的眼神中,青草将最后系上的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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