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无数次。
但由于洛嘉不好意思,基本都是关了灯,在黑暗中进行。
在此之前,他们还没真正见过彼此完全赤/裸的模样。
洛嘉张了张嘴。
细汗沁出额头,缓缓点头:“知道的。”
柏宴牵住他的手,洛嘉的头垂得更低。
“那你知道,我没参赛吗?”
“啊?”
什么。
洛嘉都没听说过这事。
“我对外的理由是,我不画人物肖像。”
洛嘉愕然:“但你之前——”
柏宴不止一次画他,就在刚心意相通的时候,还画了个他的三头身。
柏宴看起来还是很淡漠,就像在谈论一件寻常事:“人物画,只画你,现在知道这些了,还想让我画吗?”
与表面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暗沉,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也是这个时候,柏宴才确定。
小孩可能是有些醋意的,这个认知令他气息翻涌。
洛嘉手臂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柏宴在等他的回应,他知道如果他说不想,柏宴很可能与以往任何一次那样。
洛嘉拉住男人的手腕。
低得几
()近听不见:“继续。”
继续,这两个字。
是有特殊含义的,是他们的曾经。
现在说出来,也预示着此时此刻。
它像是打开了某个按键,柏宴拉着他,带他来到顶楼的画室。
洛嘉知道这里。
柏家的佣人曾提醒过他,柏家禁地,没有允许谁都不能上去。
这里有挑高透明的穹顶,能透过玻璃看到漫天星辰,如果是平时洛嘉一定会仔细欣赏这里,不过他此时没这心思。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整座画室,无论是墙上还是画板,所有画作上方都盖着白布。
就像作者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画作。
面对如此繁多的白布,洛嘉虽然好奇但也没询问,因为这不是这次他来这里的目的。
在柏宴的眼神示意下,洛嘉慢吞吞地来到前方的地台。
柏宴的地台很干净,没有任何静物或石膏头像。
室内针落可闻,这里的隔音很好。
洛嘉很清楚,柏宴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洛嘉背对着柏宴,颤抖着手指,将衣服慢慢解开,衬衣、裤子、内衣,一件件坠地。
洛嘉的背脊线条精致,肌肤细腻白皙,漂亮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无一处不美。
洛嘉感到一些不适,耳根的红蔓延开来,白中透着微粉。
清纯中的一丝妖冶,这样的洛嘉能将任何人逼疯。
他身上的一切。
被男人一寸寸观察着。
现在是初夏,并不冷,但洛嘉还是颤栗了下。
柏宴声音沙哑:“冷了?”
洛嘉摇摇头,拿起一块白色丝绸布料围住了重点部位。
他看过绘画过程,私下练过一些模特常用动作,他盖住自己后,就躺到长椅上,摆好他认为比较专业的姿势。
洛嘉的眼睫剧烈颤着。
“这、这样可以吗。”
柏宴摆好了画架,望着远处他心心念念几年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
柏宴缓缓吐出两个字:“可以。”
柏宴拿起铅笔,眼神一错不错的。
有那么一瞬,灵魂深处对于洛嘉的欲望已经快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摧毁,洛嘉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如同最强烈的春/药,能轻易挑动他的神经。
在柏宴下第一笔的时候,那将爱人跃于纸上的刺激,让柏宴手停了下来。
啪嗒。
铅笔掉了。
那些压制已久的渴望,山崩海啸般涌了上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
更强烈。
柏宴倏地站了起来。
在那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柏宴闭上过于贪婪的眼。
“我待会再过来。”
洛嘉看他要走,那架势像是今晚都不回来。
他都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柏宴居然要离开。
洛嘉思维很热,也许是氛围到了,也许是他不想再看柏宴强行压抑。
他赤脚踩在地上,走上前。
柏宴身形狠狠一震,身后那令他心旌摇曳的人轻轻抱住了腰身。
洛嘉没用力,是柏宴随时能挣脱的力道。
但柏宴像是被施了法,站在原地。
“别走了。”
之前那么多次,都在关键时候停了。
洛嘉能感觉到,柏宴很想要他,他也大约知道,柏宴的精力与爆发力很惊人,远非常人。如果真的到最后,他可能承受不住。
但,此时他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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