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练感。

    她表情不似之前那般温柔或带着些许软意，而是一种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淡与疏离。

    或许她对床上的替身本就是冷淡的，甚至是看不起的。

    不然连病房的门都不敲就直接这样走了进来。

    时芙很快走到了床边，双手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裴书。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质问声响起，满是冷淡。

    裴书缓缓抬起头来，许是一夜未睡，他眼窝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眼睛充血，一片通红。

    面对自己所爱之人，他是卑微的，也是害怕的。

    他嘴唇轻轻颤动着，大手无意识抓住了被单。

    手背青筋暴起，隐隐透着几分欲色。

    “我……”

    他不愿意面对自己是替身的事实，颇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想喝酒。”

    时芙冷哼一声，“只是想喝酒就把自己喝得烂醉？还到医院里来洗胃？”

    她弯下腰来，抓住了裴书的衣领。

    表情冰冷得过分。

    “裴书，你想死吗？”

    裴书仰起头来，被迫看向时芙。

    睫羽轻颤，他嘴唇隐隐泛白。

    “时芙。”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眼角隐隐含泪。

    “你喜欢我吗？”

    时芙被问得一愣，手下意识松开。

    她重新站直了身体，双手环抱着胸，冷漠又疏离。

    “你知道了什么？”

    她从来都是聪明的，聪明到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不对劲便能被发现。

    裴书苦笑着想着，可眼睛却怎么也舍不得从时芙身上移开。

    他似乎想到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被她看中的欢喜，想到了陪在她身边的兴奋。

    想到了她落在自己唇间的亲吻，还有……摇曳的身躯。

    不知道什么时候，欲望从眸中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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