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不使人再度北上,一举将戎狄击垮,扬我国威?”
刘彻坦诚的告诉他:“因为做不到。”
“离得太远,粮草的转运跟不上,这是其一;”
“此时气候不宜,易发疫病,乃是其二;”
“我们还没有彻底消化掉先前几次战争吞下的城池,这是其三;”
“戎狄人的矛盾已经在外来威胁前趋于解决,骄兵必败,而哀兵必胜,这是其四。”
“傅先生,不能再打下去了,”刘彻眼眸闭合,几瞬之后重新睁开:“再打下去,必输无疑!”
傅伯林道:“可是天子也好,京城也好,都盼着公主能够继续建功立业呢。”
刘彻听得失笑,却轻轻摇头道:“能进固然是好,但是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退比进更难。为了一时意气而丢掉大好局面,既令人扼腕,又愧对天子和黎庶百姓。”
傅伯林默然良久,最后将镇国公主所言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
心腹飞马赴京,又毕恭毕敬的带着一位侍奉过天子几十年的心腹之臣回到了居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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