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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竹岭下,刘小楼向方不碍叮嘱道:“算计时日,我那位嫂夫人应该这几日就到了,她们刘家庄举庄迁来,丁口应当不少,你看看她是怎么打算的。只要不占耕地,就让她随意指认,指到哪里,就把哪里划给她建庄。至于田亩,我去年和她谈过,她准备出钱找人开垦荒地,你同样看着点,别占了三个村子的田。”
方不碍点头答应了:“掌门不是说旬日就回么?兴许等掌门回来了,刘家庄都没搬过来。”
刘小楼又道:“响铃粉别忘了吃,等你筑基以后,气海会更纯粹,别跟我似的耽搁了那么多年,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平白增添了结丹的难度……”
方不碍无语道:“金丹?掌门想多了……”
刘小楼再道:“对了,嫂夫人来了以后,山上庶务交给她,你就可以专心修行了……”
方不碍道:“掌门快去吧,天色不早了……走吧……走吧……”
于是,刘小楼踏着清晨的薄雾出发,走在田埂上,和早起忙碌的村民打着招呼。
“田伯早!”
“刘掌门早,这是要出门吗?”
“您这一把年纪了,还下地?阿珍不是给你起了庄子买了家仆吗?”
“干了一辈子农活,闲下来心慌得不行!”
“那也得注意!”
“你教我的拳,我天天打。”
“好吧……早啊林嫂子!今天气色很好啊,是不是昨夜里滋润了?哈哈……”
“哟,刘掌门这话说的……原来昨晚听墙根的是刘掌门啊,嫂子我还以为是哪只老鼠。其实刘掌门你何必呢?真要想了,直接推门进来,嫂子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哇哈哈哈……”
“林小弟,你笑什么!”
“嫂子,其实昨晚听墙根的是我,哈哈哈哈!”
“我打死你个林鸭蛋!”
在欢声笑语中,刘小楼穿过村子,来到乌巢河边。河边的树桩上系着两个竹排,都是新玄村民农闲时帮忙扎的。他跳上其中一只,解开绳子,抄起上面的竹篙,撑离河岸。
现在是夏初时节,前几天已经接连下过两场雨,水流湍急、略显浑浊,刘小楼的竹篙轻轻一点,竹排就在湍急的河面上飞快的滑动起来。
到得午后,竹排已经顺河向东行出百里,已经开始慢慢折而向南了。刘小楼脚尖一点,身子便凌空飘起,落在岸边,任那竹排继续在河流上飘荡,很快被河水冲远。
新玄村的村民们会很快编制一张新的竹排,系在河边树桩上,供三玄门的仙师们使用,不必操心。
因为炼制阵盘的原因,刘小楼下山的时日略晚,所以一路并不歇息,过武陵山、天门山、桃源群山,经洞庭,绕红螺山、大幕山、白云山,终于在老岳丈大寿前一日赶到神雾山。
山门前早有人候着了,远远见到刘小楼,立刻就迎了上来。
来人是苏家的管事苏长春。
此人和刘小楼有些交情,刘小楼在苏家入赘三年,真正能使唤得动的,一个是酥酥,另外一个就是苏长春。
苏长春在刘小楼搭救谭八掌,劝和月山、梅岭虎山三派恩怨的过程中,帮了不少忙。而当年的苏长春还是个小管事,一晃十年过去,他已经成了苏家三大管事之一,负责打理神雾后山事务,这次因为事情繁琐,把他也调至前庄,帮忙引领贵客。
“姑爷终于来了,让小人等得好焦急,姑爷再不来,小人只好跳崖了!”
“苏管事,好久不见了,一见面就逼你跳崖,是我的不是,哈哈!”
“姑爷请!”
“老爷在吗?有空否?”
“若是别人,老爷兴许凑不得空,但姑爷来了,必定是有空的。老爷早就吩咐,直接到忠玉堂见面。”
忠玉堂是庄主苏至的寝院,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显得很是忙碌。
苏至在花厅见了刘小楼,一边吩咐厨下送上点心,一边让刘小楼坐下叙话。他道:“原本不想操办的,咱们修行中人,修的就是个长生,为的就是抹去寿元之数,操办岁寿算是个什么事?呵呵”
刘小楼道:“一般的岁寿是不必过的,但整寿、大寿却还是要办的。不过说实话,老泰山苏伯父这样貌,哪里像是七十的呢?小婿十年前来到时候见是什么样,现如今还是什么样!”
苏至摆手笑道:“我这一头白发,哪里就不像了?”
刘小楼道:“您这头银发,是修行玄功所起,哪里是年岁的问题?再说一句实话,您和大郎站在一起,旁人把眼睛擦得再亮,都会以为大郎是咳咳,老泰山抱歉,失言失言!”
苏至大笑:“你这孩子,哈哈!”又感叹:“老夫生大郎时还年轻,当时只有十七,如今一晃五十三载,回首只觉岁月匆匆啊!”
刘小楼问道:“老泰山,小婿有个不情之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至笑道:“只听说过不情之请,今日头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不情之问。是什么问题如此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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