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又道。
“别,我马上下来!”施怡终于传来回应。
而这‘马上’,却是数刻之后。
施怡自峰主阁内走出,眼中蓝光流转,脚下冰雾弥漫。
一步一步,她来到徐泽面前。
明明是极短的距离,但她走起来却是如此费劲,以至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刚才那人不是我。”
“我想出面制止,但白芍在这峰主阁布置了禁制,我不仅出不去,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达。”
“这白芍实在太坏了,竟有如此恶趣味!”
“我、我……”
施怡不断解释着。
刚开始说话时,她的语气还算连贯,可说到最后时,却已是一阵吞吐。
而回答她的,却是徐泽的一句话:
“赏花吗?”
施怡征住。
刚才的一幕幕,再度在她脑海里浮现,鬼使神差间,她竟是模仿徐泽的语气,反问:
“思人吗?”
两人能共同所思的人,唯有顾婉清。
话落的瞬间,施怡便是后悔了。
因为在多次观看徐泽的记忆后,她已明白一个现实。
想让徐泽原谅顾婉清,极难。
如此情况下,她若是屡次提起顾婉清,不仅无法达到目的,甚至还会让徐泽反感。
“只观花,不思人。”
“我懂的。”
“人是旧人,思来何用?”
施怡连忙补充。
“旧人亦是故人,偶尔思念一下,并无大碍。”徐泽却道。
此言让施怡又是一愣!
什么意思?难道徐泽原谅了顾婉清?
如此念头出现,她不禁变得开心起来。但这开心并未持续太久,取而代之却是一种微不可察的失落。
明显,如徐泽所料。
数十年的思念,数十年的烦扰,虽让施怡看穿了自己的本心,但她却仍旧是顾虑良多,没有勇气再向前一步。
在施怡的的注视下,徐泽自顾自上前,在灵竹桃树下席地而坐。
想了想,施怡选择跟上,同样如此。
两人并肩而坐,皆是观花不语。
“这灵竹桃树已晋升成‘法树’,那栽树之人用心了。”徐泽忽道。
“就闲暇时随便浇灌一下。”施怡轻声回应。
徐泽并未拆穿,而是点点头后,又道:“我在九道州时,遇见婉清了。”
施怡顿时美眸睁大,一脸激动。
“婉清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现在外间都在传,圣山披霞是因天生大帝失其姿,我总觉得这和婉清有关。”
“她现在在哪?可有回圣宗的打算?”
“她有没有话,想跟我这个当师尊的说?”
她絮絮叨叨的问着。
对于这些问题,徐泽一一解答。
但他并未说出,顾婉清欲拜他人为师,且想撮合他和施怡的意图。
因为他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知道。
以施怡对顾婉清的关心而言,纵然顾婉清改换门庭,施怡仍旧会视其为爱徒。
再者。
有些话,不该出自他口。
有些事,就应水到渠成,循序渐进,过早捅破窗户纸并非是件好事。
“是吗?婉清为了送你入万古帝宫,竟是自崩了帝源?”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她真变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执念所蒙蔽,完全不顾他人的顾婉清了。”
“她虽失了‘女帝之姿’,却寻回了本心,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什么。”
“这或许也算种‘重生’吧?”
听完徐泽的话后,施怡接连感慨着。
这些年来,她除了内心的思念外,所担心的便是顾婉清。
如今徐泽回来了,顾婉清虽自崩了帝源,却宛若新生,彻底改变。
这些事,都让施怡心中一松。
修士虽基本不用睡觉,但偶尔也需通过假寐、入定的方式恢复精力。
数十年的精神紧绷,早已让施怡身心俱疲,唯有此刻,她才是真的长舒一口气。
突然,一股强烈的疲倦感袭来,让她打了个哈欠。
“白芍曾说,圣山彻底开启后,帝宗的当代之人,皆会前往八荒,逐那成帝之路。”
“这是好事,能让你我所关心的人远离危险。”
“但我同样打算前往八荒。”
“我虽对证帝并没有太多兴趣,但若让那些帝子成帝,到时八荒帝宗恐将破除桎梏,彻底降临九州。”
“这事极其危险!必须未雨绸缪!”
“……”
徐泽开始说接下来的安排。
担心施怡听不懂,他甚至将从白芍那听来的隐秘,完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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