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更让吕慈难受。
吕慈一听端木瑛说田晋中三个字,他就知道,这个大嘴巴肯定把自己给卖了,但这种事,他怎么能认怂?能让他吕慈认怂的,只有张之维。
他梗着脖子说道:“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那是不跟他动真格的!真要拼命,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拼命?”端木瑛嗤笑一声:“动不动就拼命,果然是脑子里都长满肌肉的莽夫。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点别的吗?你刚才不是嘲笑那王胖子酒量不行吗?你若是酒量好,你敢不敢去和那位石花姑娘喝一个,给你的兄弟找回场子啊!”
吕慈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并不擅长口舌之利,但偏偏端木瑛这丫头片子牙尖嘴利,履次藐视于他,但他又不能真的下手拾掇他一顿。
“我有什么不敢的?”吕慈一拍桌子,质疑他打不打的过张怀义,他还真不好反驳,因为真的打不过,但质疑他敢不敢和关石花喝酒,这点他还是不怕的。
以前在东北的时候,他和关石花的关系还不错,喝过好几次酒呢,论酒量,他可不属给她。
“那你去啊。”端木瑛朝那边努了努嘴。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吕慈端起一个大碗,满满地倒上酒,大步流星地就朝关石花那桌走去。
“虎妞!”
关石花回头一看是吕慈,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刺猬,你来干啥?!”
“我他妈端着一碗酒过来的,你说我能干啥?”吕慈没好气道。
“哟嚯,是给你的好兄弟来找回场子的吗?”关石花说道。
“那必须的!”吕慈顺着关石花的话说道。
“那你可不能养鱼啊!”关石花笑道。
“谁养鱼?!”吕慈把酒碗重重往桌上一顿,溅出不少酒液:“你还让我养鱼?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来,咱俩用碗干!”
“好!”关石花在酒桌上可不怂,直接扔了杯子,抄起一个大碗,倒满了酒。
“砰!”
两只大碗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二话不说,仰头就把一碗烈酒灌了下去。
“痛快!”吕慈抹了把嘴,大笑道。
“再来!”关石花毫不示弱。
“来划拳!”
“来就来!”
…………
不远处的端木瑛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她感觉有些意外,本来以为吕慈会碰一鼻子灰,没想到是这种画风。
看了两眼,她便不再关注,转头去和别的伴娘聊天去了。
而在主桌,又是另一番光景。
作为主人家的吕宣,端起了一只青瓷酒碗,缓缓起身,看向左若童,沉声说道:
“左门长,今日之景,传承有序,薪火不绝。见此,方知人间正道不孤。陆宣敬门长,亦敬这不绝的薪火。”
“陆家主客气了。”
左若童平素清修,极少饮酒,但今日爱徒大婚,他心中喜悦,破例端起了酒杯。
随后,陆宣又举杯敬了张之维一杯:“小天师,今日你一念花开,已是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今日见此,实乃幸事。此碗,当浮一大白!瑾儿能有你这样的挚友,是他的福气。”
张之维也端起碗:“陆前辈客气了!”
说罢,一饮而尽。
随后,左若童又和陆老太爷喝了一杯,陆老太爷本来也是多年不喝酒了,但这次小孙儿结婚,他实在高兴,想要喝几杯。
陆续本来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不愿意,最后还是张之维发话了,让老爷子只管喝,有他在这,保他无恙。
老爷子一听,当即大笑起来,说今天要不醉不归。
“瑾儿这次成婚,也是了却一桩心事啊!”陆老太爷拿起酒杯站起身,道:“来,左门长,来,小天师,老朽敬你们一杯。”
陆老太爷站起来敬酒,两人自然不能坐着,也纷纷起身碰杯。
几轮下来,陆老太爷的脸色都变的红润了些,他似乎有些喝开了,开始给桌上的众人,说一些年轻时候的江湖趣事。
这些江湖趣事里,偶尔还有天师张静清的身影,事关师父,张之维听得非常的认真。
同时,他也钦佩陆老太爷记性好,都快一百岁的人了,二三十岁的事都还记得清楚。
当然,酒桌上,张之维和左门长也喝过一几杯,是张之维先敬的,他看到左门长端起了辈子,似乎打算和自己说话,便先一步敬酒了。
不过,片刻之后,左门长又敬了回来,他端起酒杯,看向张之维,目光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和感慨:
“之维小友,你之境界,已非常人可及。这一杯,当是我敬你。望你日后能持心守正,引领吾辈前行。”
“左门长谬赞了,我也敬您一杯,祝三一门道运昌隆,左门长修为精进。”
说罢,他两人将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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