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平无奇,甚至都没有什么骇人的特效,但其中蕴含的力道却是不容小觑。
“咚!”
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吕慈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砸在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之上!那反震回来的力道,让他整条右臂瞬间剧痛发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倒退。
每一步都在坚实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直到后背“嘭”地一声撞在墙壁上,才勉强停下。
紧接着,他喉头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挣扎着想要站直,却感觉浑身气血翻腾,劲力涣散,一时竟难以聚力。
“张之维”双臂自然下垂,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看着背靠墙壁、嘴角溢血的吕慈,淡淡说道:
“我虽然把实力压到了和你相当的层次,但我们在对于劲力的掌控,对自身性命的掌控上,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你根本不清楚我现在的底细,与人交手,尤其是与看不透的对手交手的时候,第一招就把劲用老,说好听点叫全力以赴,说不好听点就是无脑莽夫。”
“虽然有的时候,做事就要靠一股冲劲,一股莽劲,但也要有脑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不是舍身一击,那就要给自己留一丝变化的余地。”
“刚才那一拳头,如果我是一个和你实力差不多的对手,只是凭借着一些在短时间内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手段,才打出刚才那一拳。或者,这就是一记不可连续使用的杀手锏。”
“那你要是像现在一样,一拳就被我短暂的打散了自身的炁,我接下来都不用再使用什么杀招,只需要趁势追击,在你没调整过来之前,随意一击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而如果你刚才这一击,不把劲用老,给自己留下几分力,作为后续的变化,如果发现对方不及你,那你就可以把留的这几分力加上去,彻底压倒对手。”
“如果你发现对方和你旗鼓相当,甚至对方的力道强于你,硬拼不过,那你也可以用留下的这几分力调整自身,借力退走,拉开距离,等过了对手三板斧的强势时机,再来出手。”
“这就是战斗的艺术,一些很经典的以弱胜强的例子,都是这么来的,虽然这些技巧我从来没机会用过,但我依然铭记于心。”
“你的如意劲应该更擅长此道,虽说你在修行如意震劲,但也不要一味的追求其中的震劲,从而忘了如意劲的本质,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国师学着张之维的眼神看着吕慈,学着张之维语气,声音平淡却极具穿透力的指点了对方一番,甚至就连语气中的那份笃定和批评时的腔调转换都模仿的极其到位。
只不过这次指点的不是吕慈关于修行上的困惑,而是在战斗时对于技巧的运用。
这类的知识,张之维以前是很少教的,因为他很少用到技巧,以张之维的实力,没几个人能经得起他的一招半式,所以他更注重于势的运用,大势压人,势不可挡。
而国师不一样,国师的心思更加细腻一些,在这方面,他更类似于大耳贼张怀义,更注重技巧上的运用。
吕慈闻言,浑身一震,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的实力已经很久没有快速提升过了。以后也不太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更多的是水磨功夫的积累,靠着锄地功积年累月的提升性命,以此达到一个量变引起质变的结果。
而这期间,一味的去追求如意震劲的拳劲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的境界已经在那里,异人的实力,高不过他的性命修为。
这就跟健身一样,你的肌肉量没有提升,极限没有突破,你举一万次铁,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时候,或许去锻炼一下自己的神经募集能力,提升一下自己的技巧,或许更有帮助。
听了“张之维”的指点,吕慈呼吸急促,伸手擦拭嘴角,眼神却越发的炽烈。
他没有丝毫怨怼,只有对更强力量的渴望,以及对自身不足的清晰认知。他知道,张师兄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点醒他。
吕慈喘着粗气,努力调息,颤声道:“张师兄的指点,我一定铭记于心!”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当本尊真爽啊,这可比在堂口空间里指点他爽快多了……
国师虽然表面一本正经,但内心里却在狂笑,先前扮演张之维的大嘴巴,让他备受折磨,现在终于是爽了一把。
他本想结束指点,但既然这么爽的话……
“说你记住了,光说没用,来,再出手。”
“张之维”再次强调,他一步踏出,明明只是寻常的一步,整个房间却仿佛随之微微一震,并非物理上的震动,而是一种气势上的、精神层面的压迫感骤然提升!
站在远处的王蔼、刘莽等人都感觉心头一紧,但吕慈可不会怂到叫停。
“嗬!”
他咬着牙齿,低吼一声,一步踏前,再次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身形瞬间就贴近了“张之维”,左拳如毒蛇出洞,直击“张之维”肋下!这一拳,角度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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