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进来了。”
此人是负责执行这次任务的甲贺忍者的忍头,也是甲贺忍派之中举足轻重的存在,一身忍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从青蛙肚子里钻出来后,身形一动,化作一道影子融入到旁边的阴影里,如鬼魅般潜行。
前行一段后,他骤然止步,因为他感觉到了前方密布着肉眼难辨的隐线,这些线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防守真是隐秘!”
他猛地跃起,右手变得漆黑如铁,一把抓向了那些肉眼看不见的隐线,锋利的丝线竟未能伤他分毫。
他把整个隐线抓在了手心里,而后用力一扯,把隐线编织而成的蜘蛛网扯开了一条大的口子。
撕坏了蜘蛛网,自然会惊动网后面的大蜘蛛。
但他并不在乎,他是甲贺三忍之一,一身的忍术已经臻至化境,他并不觉得,区区支那的刺客,可以和自己相比。
他已经进入了这个炼钢厂,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抵达熔炉的位置,将其引爆。
行走了一段,他已经接近了熔炉,他奇怪的是,那“蜘蛛”一直都没有出来。
“是没有把握,找不到机会,不敢出手了吗?要想放弃你们的东北一样,放弃掉这座炼钢厂?真是懦弱的支那人。”
话音刚落,彻骨的寒意忽然笼罩了他。
“铿锵!”
长刀出鞘声如裂帛,他侧身拔刀,朝侧面挥砍过去,动作快的肉眼都难以看清,这是东瀛剑术里的拔刀斩,也叫居合斩,神速斩。
但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没斩到。
“不,不对,斩到了,我斩到了什么东西!”
忍者注意到,直接斩出去的刀炁,无故缺少了很多。
他的刀炁,应该是一道月牙形才对,但现在,那道月牙千疮百孔,像是被虫蛀了一样,上面全是一个个细小的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刀炁被破坏了,为什么我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
忍者大惊,一脸的难以置信,连忙施展了手段,只见一身黑色的胴丸铠甲突然浮现,覆盖住他的全身,显然这是一种极强的防御法器。
随后,他又连续劈出了好几刀,每次都是刀炁纵横激荡而出。
紧接着,就变得好像被虫蛀穿了的奶酪一样,满是细小的空洞。
但关键是,他砍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的刀炁,是被什么破坏的,又是怎么被破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片看不见的罗网中,周围一道看不见的,不可逾越的屏障,而且是密密麻麻。
这让他心里感觉不妙:“类似于那种诡异蜘蛛丝的手段吗?这些支那的刺客,还真是擅长布置陷井,我就不信,我的所有退路都被阻拦了。”
他的身体旋转起来,挥舞出旋风一样的刀炁,这些刀炁无死角的飞出,然后全部都变得像被虫蛀的奶酪一样。
“路都被封死了,而且,那些诡异的东西,用炁打不碎!”
忍者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有一种进退维谷之感,最主要的是,他不确定,触碰到空气中的那些看不见的玩意儿,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不敢去尝试,但又无法破局,他好像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与此同时,他前面的熔炉区域,黑暗角落之中,外号笑阎王的唐门大老爷唐家仁,双手环抱着,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忍者,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施展手段。
他不屑于站出去,也不屑于和对方谈话,更不屑用垃圾话去嘲讽对方,他在静静地欣赏一场死亡。
欣赏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不愿意直面死亡的……懦夫。
“怎么会,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斩不断,我的神速斩可以斩断钢铁,为什么斩不断这些东西?”
他无能狂怒的不断向四周挥砍,眼睛里满是血丝,空气中的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如此的密集。
最关键的是,刚才他尝试着用实体的钢刀去砍,却发现根本没用。
钢刀砍上去,会从中穿过,而炁砍上去,会被蛀穿。
“为什么砍不断,为什么砍不断?”
他依旧在努力的挥砍着,却不愿去想,既然空气中的无形之物可以穿透钢铁这,还可以悄无声息的蛀穿刀炁,再加上它们就好像雨滴一样的密密麻麻……
会不会他现在站着的位置就有……
会不会这些“雨滴”已经包裹住了他……
这些“雨滴”会不会移动……
如果移动的话,他又该怎么抵挡……
这些他其实能想到,但他却不愿意去想。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任务失败,自己还败在了一个支那刺客的手上,甚至他都没有见到这位刺客……
但其实,他早就一脚踏入了密集如雨的丹噬阵。
甚至他之所以能砍出那一刀,还是大老爷觉得让他直接就死,或许缺少点乐趣,特地弄出动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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