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人,但他们有治理好大明的能力啊。
像夏埙,项忠、韩雍、李秉死后,他几乎就是坐在朝堂上的老帅,一旦发生叛乱,他可随时挂帅出征,他在中枢,就是军事方面的定海神针。
高明呢,他或许不能打仗,但治理天下是一把好手,多听他的意见,总是没错的。
的确,谢迁没什么用,但他能调和诸臣之间的矛盾,让朝野上下团结一致,他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廖庄、秦纮、杨一清,都有丰富的治政经验,尤其杨一清,这个疯子,他是真心为大明好的。
他可能不是为了皇帝好,但凡事一定会将大明考虑在前面的。
还有杨廷和,作为太子的亲戚,却能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处事,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没错,杨廷和像一块臭石头,他为了给儿子铺路,科举舞弊,点他儿子杨慎为状元。
是人就有私心。
这世上没有圣人,不能只看到私心,就不用他的才干吧?
杨廷和的确有错,但杨慎是真的有这个能力,舞弊确实不对,该查该罚,可总要给杨廷和一点薄面吧?
对人才总要有几分优容的。
邢国公于允忠,确实什么用都没有,可不能因为他没有用,你想将公爵变成侯爵吧?
你让在前线立功的将士怎么想?
你让同属于功臣后代的其他人怎么想?
别忘了于谦的功绩,不足以养活他家世代吗?
如果你连爵位都吝啬,谁还愿意为你卖命呢?
景泰朝,所有获封的爵位,哪个不是凭真本事杀出来的,全是战功赫赫之辈,以他们的战功,换在别的朝,爵还能升一等,伯爵变侯爵,可景泰朝太卷了。
就凭这些战功,不够让国朝养他们世代吗?
不然,这世界是怎么打下来的?做梦梦出来的吗?
勋贵是皇帝的基本盘,掌握几个山头,你的皇位就稳如泰山,你却非得斩断自己皇位的根基,神经病吧?
朱祁钰难以理解朱见淇的想法。
推恩,推恩。
财政紧缩,你推恩也可以,现在家底儿如此丰厚,你连功臣后代都不愿意养,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想用文官治国,没兵权文官会听你的吗?
“老了,老了。”
朱祁钰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若再年轻十岁,都不会如此优柔寡断。
可上天再也不会给他十年了。
大明前路如何,说不好了。
皇宫之外,整个京师都失控了。
越来越多人往紫禁城方向聚集,即便有卫所兵阻拦,阻拦在哪,他们就跪在哪。
仿佛整个京师的人,都挤在各门之外跪着。
而消息随着火车,传到了京畿各地。
问询之后,很多百姓自发往京师走,火车买不到票,就走着来,路上一片哭声。
消息不断扩散,南北方都有百姓自发的往京城来。
各地官员的上疏如雪片般传来中枢。
而在养心殿外,朝臣还跪着呢。
即便朱祁钰派太监劝了几次,就是不走,送粥送饭也不吃,披件衣服也不穿。
天快黑时。
朱祁钰又不得不出来。
因为,医院传来张敷华的死讯。
他留给太子的班底,就这样死了,死得这般毫无价值啊。
朱祁钰非常痛心。
“臣等拜见陛下!”呼声一层一层,震天动地。
“中枢停摆,是要出大事的,都回去处置政务吧。”
朱祁钰情绪不高:“张敷华为我这孤老头子而死,给他上个谥号吧,该怎么封,听太子的吧。”
朱见淇打了个激灵。
他倒是想走,问题是百官把养心殿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走不了。
一听张敷华死了,他心里又是一哆嗦。
他目光下移,果然看到夏埙也要自尽。
“闹什么,滚回去办公。”朱祁钰知道,劝是没用了,非得骂他们。
夏埙借坡下驴:“请陛下下圣旨!”
“我一个孤老头子,下什么圣旨啊,让太子下吧。”朱祁钰一直不称朕,也不下圣旨。
“大明只有您一个天,请陛下下圣旨!”夏埙拜服在地。
所有人跟着高呼。
“让太子下吧。”
朱祁钰说完半晌,朝臣依旧维持拜伏跪姿,凝眉问:“我若不下,你们就跪死在这?”
“臣等愿走在陛下前面!”夏埙高声道。
朱见淇给朱佑榶使眼色,让他帮忙说几句。
朱佑榶急得嘴里全是大泡,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猛地扑过来嚎道:“皇爷爷,孙儿代父请罪,求皇爷爷开恩,饶恕父亲!”
朱祁钰看着他还算疼爱的大孙,倏地一笑:“不是我这个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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