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收到了?”
那些太监吓得哭泣。
“不对,这只是御窑,官窑呢?”金忠看向管官窑的太监尹寿。
尹寿浑身一抖:“大人……”
啪!
金忠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说!”
“官窑的瓷器,没有御窑多,但也能分个三四百万两银子!”
加起来就是一千万两!
一年啊!
啪!
金忠又一个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不报与宫中,为何?”
“刀来!”
金忠伸手接刀,用刀身使劲抽尹寿的脸。
“你们是宫中的太监!”
“是给皇爷做事的!”
“生是皇爷的人,死是皇爷的鬼!”
“为何心里没有皇爷!”
“为什么?”
金忠发疯似的拿刀身抽人,抽完了尹寿,抽其他太监,一个个抽。
所有太监,脸上都带着伤。
“吃里扒外的狗奴,忘记了主子的白眼狗!”
“没有皇爷,你们连条野狗都不如!”
“为何不报与宫中!”
金忠想到皇帝舍不得吃鸡蛋的模样,心中就酝酿着怒火。
这些该死的奴婢,都该被凌迟!
不!
凌迟一百年才解恨!
“大人,我们不敢报啊,不敢啊!”尹寿惨叫个不停,整张脸高高肿起。
金忠拄着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皇爷养着你们,你们却欺上瞒下,心里就没半点忠心吗?”
“皇爷对一条狗这么好,狗都知道报答皇爷!”
“你们呢?”
“辜负皇爷的信任,诓骗皇爷!你们连狗都不如!连畜生都不如!”
金忠目光森然:“说,今天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尹寿怆然惨笑:“大人,说了又如何?”
“奴婢们就算心向陛下又如何?”
“陛下远在京师,能为奴婢们做主吗?”
啪!
金忠用刀背使劲劈他脑壳:“丧心病狂的白眼狗!”
“皇爷赐予你们一切,你们还敢怨怼皇爷?”
“啊?”
金忠劈一刀不解恨。
连着劈几刀。
尹寿趴在地上,金忠就使劲劈他的后脑壳:“起来,说!”
脑壳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公衙之上的人,瑟瑟发抖。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奴婢说,奴婢说!”
谭琦战战兢兢道:“奴婢们拿了人家的钱,就没有退路了。”
“不敢说的,真的不敢说。”
“前几年,有个太监心里过意不去,给、给宫中写信,没过几天,他人就消失了,宫中也没派人来查,此事就过去了。”
“没人敢说的,公公,没人敢说的!”
金忠嗤笑起来:“现在本督在这里,你还不敢说吗?”
所有太监都低下头。
仿佛在说,你金忠也走不出江西地界。
“本督乃锦衣卫提督太监,你们以为有人敢杀本督吗?他杀得了吗?”
金忠冷笑。
对付太监,拿家人威胁是没用的,严刑逼供用途也不大。
因为已经当了太监,六根不得不清净啊。
没有破绽。
毕竟皇爷不可能法外开恩,饶了这些太监的性命的。
他从怀里拿出密旨,大声宣读:
“金忠,朕将江西尽付于你手中,为朕清扫江西。”
“任何人皆可查,任何事必须查清,任何人皆可杀。”
“无须恐惧,朕为你撑腰。”
“朕已下旨朱仪率二十万大军入江西,归你提督,江西翻不起风浪来!”
读完。
金忠置于案上,恭敬磕头谢恩。
公衙内,所有人张大了嘴巴。
皇帝的决心,大得可怕。
两千万两银子,把皇帝刺激到了。
“胡太公!”李郁扶住胡穗,胡穗栽倒在地上,神情惊恐。
“说吧!”
金忠冷冷道:“本督死了,陛下还会派新的太监来,直到把江西搞清楚,谁敢忤逆陛下的意思,就诛谁九族!把江西杀光了,也在所不惜!”
谭琦听出皇爷的决心。
“是他!”
谭琦指着胡穗:“整个景德镇的瓷器,都跟他有关系!”
“你住嘴!”李郁疾呼。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谭琦厉喝:“你们同流合污,都分到了银子!”
李郁指着他:“你这条疯狗,胡乱攀咬,攀咬!”
“我有证据!”谭琦冲着他笑了。
李郁则看向胡穗老爷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