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祁钰皱眉:“什么叫无甚大碍?说明白点!”
“回陛下,曾大人没病!”太医匍匐在地。
“其他人呢?”
“张洪和陈律也没病。”太医回禀。
“带进来!”
卫士将三个人带进来。
曾蒙简赶紧磕头:“陛下,微臣是头疼,早晨醒来时便头疼难忍。”
张洪也磕头:“微臣是家中有事,没有疾病。”
朱祁钰则看向陈律。
陈律吓得趴在地上,不停哆嗦。
“你们三个都是正统十年的进士吧?”
朱祁钰幽幽道:“正是大好年纪,一展抱负的时候,为何说谎诓骗朕呢?”
“微臣没有!”曾蒙简磕头。
朝臣有点懵,不知道皇帝抽哪门子风?
每天都有朝臣因为起不来床,就告假的,弄虚作假很常见,皇帝也没怪罪谁。
“陈律,你呢?”朱祁钰陡喝。
陈律哭泣道:“微臣性子懒散,昨晚疲累,便、便说有病,没上早朝!”
“昨晚疲累?你做什么了?这么累?”
陈律不敢回答。
朱祁钰则慢慢走下丹陛,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威严:“说!”
“微、微臣……”陈律不敢说,夜不归宿也是罪。
朱祁钰把他的官帽摘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朕看你这帽子是不想要了。”
“微臣有罪!”陈律以头点地。
朱祁钰歪头看向张洪:“你昨晚也流连于烟花之地了?所以起不来早朝?”
“微臣没有,微臣家里来了老家亲戚,昨晚喝大了。”张洪吓惨了。
“陪老家亲戚喝酒,就荒废了早朝?”朱祁钰指着张洪。
又指着陈律:“你是流连于烟花之地,累着了,也荒废了早朝。”
朱祁钰笑道:“曾蒙简呢?你是玩乐的时候受风了,所以头疼,也荒废早朝?”
曾蒙简不敢辩驳。
“看来这早朝安排时间不对,应该到晌午再早朝。”
“省着你们昨晚玩乐太多,今晨还要起早,导致你们身体疲累。”
“是祖制错了吧?”
“是不是?”
啪嚓!
朱祁钰把官帽丢在地上:“还不说实话?”
“微臣等说的就是实话啊……”曾蒙简道。
“那就都拖出去砍了!”
朱祁钰陡然厉喝:“全家都砍了!”
他回身往丹陛上走:“昨晚朕就睡了两个时辰,朕不累吗?朕不想歇一歇吗?”
“朕能歇吗?敢歇吗?”
“反而此等奸猾之徒,想方设法找借口偷懒!”
“却还站在朝堂上充数!”
“让人看着作呕!”
“拖出去,砍了!”
朱祁钰暴怒。
“臣等知罪!”朝臣全都跪在地上。
“微臣有罪,请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啊!”三人哭嚎个不停。
谁也没想到,就一次偷懒,皇帝就诛族。
“张洪,还有你家的亲戚!”
“都砍了!”
“什么亲戚这么高贵!”
“为了他们,早朝都不上了!”
“去阴间,你们继续聚、继续喝!”
朱祁钰满脸凶厉,慢慢走到丹陛之上:“冯孝,传旨锦衣卫,立刻去各个府衙去查,谁不在任上!斩立决!”
“奴婢遵旨!”冯孝磕个头,立刻去传旨。
“享受权力,却还嫌累!”
“大明没有这样的官位!”
“你们去阎王爷那问问,有没有这么好的官职呢!”
“朕看近来,对尔等太宽容了!”
朱祁钰目光森然:“传旨,九门提督府关闭城门!”
朝臣全都愣住了。
杀几个偷懒的官员,还用关闭城门?
皇帝要干什么?
啪嚓!
白圭手里的笏板掉在地上,赶紧捡起来,趴伏在地上。
他明白了,皇帝这是要借机杀人了!
如今站在朝堂上的官员,很多没见过皇帝杀人,更没见过血流成河的京师。
这回要开眼了。
朱祁钰就这样坐着。
片刻之后,曾蒙简三人的人头被呈上来。
群臣震怖。
皇帝又要发疯了。
您都有儿子了,大明又欣欣向荣,您为什么还要发疯呢?为什么啊!
已经到了下朝的时间。
皇帝却不吭声。
奉天殿内殿外,朝臣全都跪着,个个跪得浑身酸疼,却不敢动弹,皇帝震怒,这股邪火谁不知道会发在谁的头上。
这时,冯孝入殿,匍匐在地:“回皇爷,京师城门全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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