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辽东军同仇敌忾之时,士气能消除掉骑术上的差别。
起码一换一,换命打法,还是会的。
顷刻之间,营口城外,成为一片血潭,无数马匹倒在地上,骑兵被甩飞,最后被后面的马匹踩成肉泥。
“快,修筑城墙,快!”
曹义没发疯。
施艽用命保的是营口城池。
他绝不容许施艽的命,白白丢掉。
当看见营口城池重新建立起来,孛来就知道中计了,但这个时候鸣金收兵,怕是损失很大。
只能咬着牙打。
孛来却想不通,哪来的强军?
这股骑兵,骑术稍差,那也是明军的精锐部队。
明军在辽东满打满算只有两万骑兵,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消耗?
而且,这些明军都被困在城池里,怎么会忽然出城呢?
难道这是明军的援军?
从哪来的?
孛来百思不得其解。
而战场上,又出现新转机。
就在喀喇沁军冲垮了明军骑兵阵,千钧一发之时。
辽东军的神机营绕到了喀喇沁骑兵身后,对着骑兵一顿扫射,打完就跑,迅速撤出战场。
把冲垮明骑兵的喀喇沁军直接冲垮。
孛来只能鸣金收兵。
这场仗,打得窝囊不说,损失惨重。
起码丢了八千兵。
他总共才两万五千人,一口气损失八千人,只剩下一万七了。
但明军也不好受。
这支新来的骑兵,几乎被冲垮,损失殆尽。
曹义收敛军队时,眼泪差点呛出来,收拢了三千七百骑兵,但个个带伤,根本不能打了。
好在明军是守城一方。
可以将伤病运进城池里。
也幸亏营口囤积了大量药材,都是从山东转运过来的,可以给伤兵医治。
一万骑兵,一仗就打崩了。
好在城池重新加固,喀喇沁部想再打破营口城池,也得掂量掂量。
曹义手里还有四千神机营可用。
“孛来果然在这里!”
曹义顾不得伤悲,走到沙盘前,开始琢磨起来。
“他们为什么死咬营口不放呢?”曹义想不通。
“总兵大人!”
申思恩浑身都是伤,却还在强撑着,他虎目含泪:“施同知大人,曾在一伙镖局身上,找到了大量的铁锅,据说是运去了北方。”
曹义脸色微变,军中走私,屡禁不止。
难道是辽东军将干的?
“细细说来。”
根据申思恩所知,这些铁锅是从海上来的。
运去北方。
施艽刚开始怀疑,这是运去抚顺马市的。
曹义松了口气,不是辽东军的做的就好,省着他难做。
“结果,这些铁锅运去不久,喀喇沁部就兵临辽东了!”申思恩哭泣道。
“你说什么?”曹义惊呼。
“那镖局的人本来被扣在大营里,后来有人持辽东督抚的手令,令吾等放人,吾等才被迫放人的。”
辽东督抚?李贤?
曹义眼睛一亮,李贤竟然参与走私?
这是好机会啊。
李贤不是要拿捏他嘛,他难道不能借机反拿捏李贤吗?
李贤是文官集团的代表,有他帮助,再加上圣上垂青,说不定能直接荣封侯爵。
他有生之年,图的不就这个嘛。
“之后你们还见过铁锅吗?”曹义又问。
“那个镖局,一直都在运铁锅。”
“什么镖局?”
“长风镖局。”
曹义命人记下来,他要找山东同僚核对一番,再看看这些铁锅去了哪,和李贤有什么关系?
“此事不可与别人说起,本总兵怀疑这些铁锅,是运去鞑靼的,所以要禀明圣上,才能行事!”曹义吓唬申思恩。
“标下遵令。”
申思恩一听圣上,吓得跪伏在地,连连称是。
曹义却琢磨开了,能否靠此,拿捏李贤呢?
“你先去休息养伤,有多是仗要打的!”
曹义冷哼道:“孛来杀了老夫的侄子,老夫就要他的脑袋顶命!”
其实。
他的计划已经出现了偏差。
本来是要合围喀喇沁部。
他脑袋一热,为施艽报仇,却先把自己打崩了。
如此一来,他的辽东军就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等合围之势大成,他手上没有足够的骑兵,怎么吃掉孛来的主力?
总不能拿神机营去追骑兵吧,那就是给骑兵送菜。
但曹义心思在扳倒李贤上,根本没发现这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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