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仿制出来了!”
“等运到京师,先拿到奉天殿上,让朝臣看看,朕之前说了,他们不信。”
“佛郎机的船留在造船厂,让工匠看看,是咱们的船优秀,还是他们的船好。”
朱祁钰十分高兴。
“叫刘玉的人实在太多了,曹吉祥手下就有个刘玉,宫中有几个刘玉。”
“朕给刘玉赐名,就叫刘震海。”
“奴婢待刘玉,哦,刘震海谢皇爷隆恩!”冯孝跪在地上。
“你倒是滑头!哈哈哈!”朱祁钰大笑。
最近好消息频传。
收拢了帖木儿汗国的兵,又夺了佛郎机的船,收获颇丰啊。
大明国力正在复苏。
“去催刘震海,加快速度入京,沿途所有船支给其让路,朕要快点看到佛郎机铳。”
朱祁钰高兴的时候。
贡院。
舒良却在琢磨,胡信是怎么死的?
陈玑是代瑛,他在院内,是怎么传信给院外的?
“范青,你怎么看?”舒良发现范青是个破案人才。
范青恭敬道:“回厂公,标下以为,陈玑是替死鬼,真正的代瑛,隐藏在贡院之内。”
“院内?”舒良问。
“标下认为,就在院内。”
范青分析道:“毕玉说过,临考前,他的信代瑛没收到。”
“说明代瑛没在客店内。”
“和外界隔离的地方,只有贡院。”
“从题目进入贡院,贡院便落钥,不许出入。”
“所以,标下推测,代瑛就在院内。”
“而且,他先杀胡信,再让陈玑做替死鬼,这样就完美掩饰了他的存在。”
范青分析得有道理。
舒良微微点头:“你怀疑是谁?”
“厂公,咱们可能进入一个误区了。”
范青认真道:“咱们一直在想,代瑛是一个人。”
“那您有没有想过,代瑛是很多人呢?”
舒良眼睛一亮:“你仔细说。”
“您想想,咱们审讯胡信时,胡信眼神闪烁,用一个秘密隐藏另一个秘密,很明显他还有很多秘密没说。”
“而从毕玉的口中,代瑛是一个非常神通广大的人。”
“可您想想,一个人能做成这些事吗?”
舒良却道:“如果只有一个代瑛,其他人只是代瑛的手下呢?”
范青却摇摇头:“厂公,代瑛只是个代号,不是真正名字。”
舒良恍然。
是啊,代瑛只是一个代号,谁用不是用呢?
“你接着说。”
范青称是,接着分析:“审讯杨大荣的时候,标下就在想,是不是很多人共用一个代瑛呢?”
“接着,胡信死了!”
“咱们的反复探查,都没找到毒药的来源。”
“自始至终,胡信都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这就说明了,胡信是知情者,那么他就是代瑛。”
“而陈玑刚刚从公堂出去,转头就自杀了。”
“整个贡院,都在东厂的眼皮子底下,他陈玑怎么躲过那么双眼睛,自杀的?”
“还有那个杨大荣,他为什么刚指认出陈玑,陈玑就死了?”
“所以,标下怀疑,胡信、杨大荣、陈玑,都是代瑛!”
“甚至,整个贡院里,还有代瑛!”
舒良颔首,拍拍范青的肩膀:“你分析得不错,那本公给你机会,能不能把其他的代瑛,都挖出来?”
“标下必不负厂公厚望!”范青就等这样一个机会。
他没有孟州、张永年的狠,也不是龚辉,是舒良的心腹,他只能靠能力,得到厂公的赏识,一点点往上爬。
“好,你去查,把整个贡院翻过来,也没有问题!”
舒良这边刚让范青去查。
宫里就传来消息,令舒良停止调查,返回宫中交差。
“皇爷为何……”舒良刚问。
那公公却摇摇头,不语。
舒良只能领旨,但他没终止范青调查,而是打开贡院的门,入宫禀报。
入了宫,他快速进入乾清宫。
进殿行礼后:“皇爷,奴婢已经查出了眉头。”
“嗯?说来听听?”朱祁钰抬起眼皮子,放下奏章,然后站起来。
舒良把范青的分析说了一遍。
“这是你想出来的?”朱祁钰讶然。
“奴婢没这个脑子,是范青想的。”舒良可不敢揽功。
因为完全没必要,他知道自己的权力来源,是皇爷的信任,而不是他有多大的能力。
“朕就说这个范青不错,你好好用吧。”
朱祁钰忖度着:“范青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个代瑛还真不是一个人。”
“但不要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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