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
“而是说,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
“想改革,靠朕从中枢一道圣旨是没用的,只能在鱼群里放几条泥鳅,鱼群自然就卷起来了。”
“这些商贾,就是泥鳅。”
“朕知道,这些商贾心里没有家国,贪心无限大,未来会不断侵蚀朝堂的利益。”
“这也是人性,想用商贾,就得忍受商贾的弊端。”
“诸卿。”
“水马驿站,必须要改革了。”
“朕也确实是贪图钱财,如今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朕不能总杀鸡取卵呀,总要想出点赚钱的法子,细水长流啊。”
朱祁钰语重心长道。
“可陛下总该跟朝臣商量商量呀,倘若事不可为,损失的可是陛下的颜面呀。”胡濙对这一点非常不满。
朱祁钰却很懂胡濙的心思。
文官有文官的利益,他总要顾及一番的。
“老太傅教训的是,朕下次不会了。”朱祁钰主动认错。
“老臣不敢受陛下认错。”
胡濙赶紧跪在地上。
皇帝心思诡谲,现在认错,转头就找你麻烦,还是要防范。
“陛下,既然改革驿站,那这收益是归户部呢?还是怎么分?”胡濙立刻把心思放在钱上。
朱祁钰眼前一黑,这老头够阴险的呀,咱们说的事,您怎么想着分钱呢?您不是士大夫,重义轻财嘛?
“老太傅,您先起来。”
“朕觉得驿站上面要有部门,管着天下驿站,至于如何分账……”
“明天朝堂再议吧,利益最大化即可。”
朱祁钰亲手扶起胡濙,没硬说把利益收入内帑。
明天再商议,看看朝臣能给他什么好处。
利益交换嘛,不寒碜。
“诸卿。”
“你们蹚水而来,足见你们心里是有大明的,朕心甚慰。”
朱祁钰环视重臣:“朕不是一个听不去意见的皇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道理朕懂,朕也能做到。”
“诸卿,朕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大明强盛起来。”
“朕的心在漠北,在安南,在天下!”
“你们,应该携扶着朕,进文庙、进武庙,名垂青史!”
朱祁钰斗志昂扬。
大步走到乾清宫地图前:“下朝后,朕令人查了安南归档。”
“这里,确实是非常富庶之地。”
“就这一地的粮食,足以供养几个省百姓用度!”
胡濙是狂翻白眼。
朝堂上您可把我忽悠瘸了!
导致老臣丢了丑。
确实有您说的地方,但那是安南国的王都,河内!
人家那里能不富裕吗?
定都之地呀。
“陛下,您指的是河内。”胡濙发现乾清宫的地图和勤政殿的不一样,原来这是永乐朝的地图。
他不禁唏嘘,此地前些年还属于大明呢。
不过当时大明疆域实在太大,也不缺粮食也不缺钱,自然也没在意过这地方能亩产多少。
“你们知道为何云贵穷困吗?”
“因为肥沃的土壤,都被江河冲刷到了下游,而在这里就是一片红色的平原,全是云贵的精华!”
“朕看了都垂涎三尺啊。”
朱祁钰指着红河平原地区。
这年代的地图不标注平原,只有粗略的地名和河流。
但既然是云贵的精华,就该归大明所有呀,这是天理呀。
耿九畴听明白点,却还是似懂非懂,问道:“陛下是何意?”
“咱们派人去买粮食,顺道去打探,看看这地方是不是产粮之地?”
“若是的话,明年就收回来!”
“若不是的话,接着打探,哪里是产粮之地,咱们的兵锋就指向哪,不留给那些蛮族了,朕的东西,自然要收回来了!”
朱祁钰拐个弯。
直接用武力征服安南,怕是又是重蹈太宗事。
等他没了,这些地方就会丢掉。
所以,专挑精华之地收。
那精华之地总要和国内连上吧,其他地方也就顺势收入囊中了。
但这小伎俩,胡濙一眼看穿。
“陛下,您一会要征麓川,一会要打东吁,现在又剑指安南,您到底要先打哪?”胡濙可不在乎这几个小国。
大明的心腹大患,永远是北方。
“挑富庶的先打,朕就要钱粮。”朱祁钰笑道。
可看您的表情,怎么像是个强盗呢?
天朝上国的大皇帝,怎么变成这样了?
胡濙却点头:“挑精华之地收回,确实可以,比永乐朝一股脑的收回汉人疆土更合理。”
“有了失去安南的经验,这次咱们也能顺利归化安南了。”
在胡濙心中,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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