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
李贤五人跪在地上:“臣等明白!”
“诸卿,朕在朝堂上,对尔等多狠,出了京师,尔等便有多快活。”
“出了京城,你们便不是帝党了。”
“无论朕做了什么,都不会拖累你们!”
“你们是被贬谪出去的。”
“朕用心良苦,尔等要明白!”
朱祁钰语重心长。
五人叩拜,王文哽咽道:“陛下拳拳之心,老臣感激涕零。”
让他们五个下去。
独留范广,朱祁钰整理下心情,幽幽问:“朕派出去两个团营,你说京营中,哪两个指挥使不听话啊?”
范广一愣,旋即明白,皇帝是趁机蚕食于谦的兵权呢!
宣镇三败,十团营,损失了两个,尚未得到补充。
皇帝又一脚踢出去两个。
于谦的兵权锐减。
攻守之势异也。
所以,皇帝把范广留下来,因为范广手里还有两个呢。
范广点名朱仪、朱永手里的团营。
一个踢去山东,一个踢去云南,再回来的时候,是谁的兵,可就说不准了。
朱祁钰深深地看了眼范广,嘴角翘起:“起来吧。”
“于太保变了,变得有功利心了。”
范广不敢接话。
“不过也好,整天要做圣人圣人的,哪里有半分人的模样,有功利心好啊,朕就怕他丧失了功利之心。”
“范广,朕不让你站队,你是军人,不该掺和肮脏的政治。”
“但你要记住了,这天下是谁家的?”
朱祁钰点他。
“微臣知道得一清二楚,天下皆是陛下的!”
“微臣拜谢陛下,为臣女赐婚!”
范广也聪明了,陛下将他小女儿,赐婚给于康。
以前,于谦不和陛下针锋相对时,大家其乐融融,是亲戚。
可是,当于谦咄咄逼人的时候,于康就是制衡于谦的那张牌,而握住于康这张牌,就得先握住范广。
范广这是表忠心呢。
“起来吧。”
算范广过关了。
“朕打算拆分京营成军,按照朕的意思办。”朱祁钰道。
“微臣遵旨!”
把范广打发走。
朱祁钰戳戳眉角,有点累了,让太监伺候眯一会。
起来后批阅奏章。
周一清又上书,控诉宁藩不知收敛。
“宁藩要按捺不住了,若是造反该多好啊。”朱祁钰啧啧。
宣镇大捷,传告天下,宁藩应该不敢造反了,可惜了。
“皇爷,徐有贞书写完毕。”冯孝进来禀告。
“哦?”
朱祁钰把徐有贞给忘了,当时让他把治水经验写出来,让连仲跟着学,有一段日子了。
“都写完了?呈上来。”
冯孝拿着誊写好的。
朱祁钰一目十行,有些看不懂。
“连仲怎么说?”
“连公公啧啧称奇,不断夸赞徐有贞是治水大才。”冯孝回禀。
的确,徐有贞是有才啊。
奈何不是朕的人,朕不放心用啊。
“这治水的人才,朝中就没有了吗?”朱祁钰想杀,又舍不得。
“启禀皇爷,奴婢就知道魏骥一人。”
“魏骥?不是辞官归隐了吗?”
真别说,魏骥是个全才,参与编撰《永乐大典》,素有文采,又于兵事上献计献策,还是个治水能人。
偏偏,这样的人,在景泰初年便辞官归隐了。
“奴婢看您想人才都愁白了头发,所以想请老大人出山,为您排忧解难。”冯孝小心翼翼道。
他和皇爷不比从前亲密,举荐人才这种事,是干涉了朝政的。
“夺情启用。”
朱祁钰决定:“派人将魏骥接到京中来,若能担任官职便担任,不能担任了,就将治水经验编纂成书,传于后人。”
“对了,你可知王来上任时,带走了谁?”
朱祁钰忽然笑起来:“带走了陈泰,他说陈泰打仗不行,建造城池是一把好手,把朕乐死了,当时陈泰的脸,都黑了,哈哈哈!”
冯孝见皇爷心情好,赶紧吹捧几句。
“唉,若这些老臣都活着该多好。”
“今天奉天殿上,朕想干脆把李贤等人都杀光了!”
“却还是忍住了,都杀光了,谁给朕干活呢!”
“天下有能力、有经验的人太少了,干脆,把他们踢出京师,让他们给朕卖命,干得不好朕就骂他们,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们了!”
“地方也该整治了,先从京畿开始吧。”
“把蒯祥、陆祥都宣来。”
“奴婢遵旨。”冯孝可不敢回复皇爷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