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怎么办?”周城担忧地问,他担忧自己的前程,好像赌错人了。
“老子还想问你呢?别烦老子,让老子好好想想!”
六七十号人看着孟州。
过了好半天,孟州咬牙道:“拆分成小旗,十人一小旗,五小旗为一总旗。”
“拆成两总旗,老子领一个总旗,在前面扫荡。”
“后面一个总旗跟着老子,都脱了东厂衣服,等老子被家丁包围,你们快速掠过他们,沿着这条街找。”
“这个陷阱布置得匆匆,往前面找,肯定能找出马脚来!”
“另一个总旗,谁想当?”
孟州这办法够笨的。
“启禀校尉,标下想当!”周城想当总旗。
却惹来一阵嘲笑声。
连孟州也不看好他,后面这总旗虽没什么危险,但需要胆大心细,周城拍马屁行,能力他看不到。
“标下当!”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走出一个有点罗圈腿的中年汉子,他马术很好,孟州知道。
“叫什么?”
“标下叫范青!”
范青声音清朗,他说要当,却没收获周城的嘲笑声,反而有人说支持范大哥。
“好,你来当!”
孟州拍拍他的肩膀:“当官儿,就得拿出点能耐来,老子告诉你,若找不出人,老子就宰了你!但不必害怕,这些崽子敢不听你的,直接杀了!老子就要找到设套的王八蛋!”
“标下能做到!”范青很自信。
入东厂之前,他做过七年捕快,进入东厂他因为武艺高人一筹,很得人心。
孟州懒得废话,迅速拆分队伍,他率领三十人为一总旗,继续被人牵着鼻子走。
范青率一队脱掉东厂袍靴,把马存放在一地,让几个人看着。
然后轻衣快行。
追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伙蒙面强人在当铺里黑吃黑,这伙人干净利落,权贵家丁根本不是对手,轻松解决。
然后快速把东西运走,开始布置陷阱,等着孟州上钩。
“快,派人去通知校尉!”范青压低声音道。
孟州还在受窝囊气,次次被人堵住,东厂黑吃黑的名声不胫而走。
“咋了?老子没让你当总旗,心情不顺?”孟州瞥了眼周城。
“标下不敢。”周城无精打采。
孟州撇嘴冷笑,此人小人一个,成不了气候,索性也懒得理他。
终于,收到范青的线报。
“他娘的!老子这口窝囊气如鲠在喉,终于轮到老子报复了!”
孟州翻身上马:“兄弟们,跟老子冲!”
他带出来二十几匹马,分给范青一半,但范青担心骑马扎眼,不利于抓人,就归孟州队了。
范青尾衔而上,本来悄无声息的。
但马蹄声惊动了这伙强人,他们立刻丢下银车,四散而逃。
“他娘的!没带弓弩!”
孟州在马背上大骂,但这大半夜的,有弓弩不也是乱射嘛。
“范青,别抢东西,先抓人!”孟州马快,勒动缰绳,马蹄跃起,狠狠踢翻一个蒙面人。
范青也不甘示弱,抓住几个蒙面人。
“他娘的,有点手段啊!”孟州骂骂咧咧下马,把面罩摘下来,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是镖师!”范青摸摸他们手中的老茧便判断出来。
“哪个镖局的?敢他娘的抢东厂的东西,活腻味了!”孟州先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他手法精湛,很折磨人却还不死。
“说,老子没工夫跟你废话,老子就找你的东家,说出来,老子让你去治伤,还能保命。”
孟州使劲一捅,那汉子痛得惨叫。
“再深一点,就没救了,你死了,老子还能问别人,说不说?”孟州松开刀柄,让他的肚子撑着刀柄的重量,更加疼痛难忍。
“兴隆镖局!”那汉子招了。
孟州微微皱眉:“兴隆镖局,山西人开的?”
那汉子点头。
噗!
刀尖穿过他的后背,他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孟州,不是说好放过我吗?
“老子最讨厌不讲义气的家伙!”
孟州抽出刀刃,挥挥手:“都杀了!跟老子走,去端了这个兴隆镖局的老窝!”
噗噗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被抓住的七八个黑衣人都被杀了。
“把东西收起来,留两个弟兄看守,其他人跟老子走!”
孟州在京中生活有些年头了,对京中各势力有所耳闻,刚上马,便扭头问范青:“兴隆镖局的东家姓啥?”
“回校尉的话,姓王。”范青做过捕快,对镖局诸事了如指掌。
“哪个王?”
“阳曲王氏!”
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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