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命里有一劫,始于明年……
灾劫从北方而来,纠缠一生!”
朱樉一愣,旋即问道:
“是什么劫难……?”
“怨憎会!”
朱元璋几个孩子,自幼也是有大儒教导,并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加上老朱当过和尚,他们对于佛门的名词也不陌生。
怨憎会,是佛门八苦之一。
除了生老病死之外,另外四苦就是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和五盛阴苦。
张异给朱棡批了个求不得,而朱樉却是怨憎会。
怨憎从何处而来?
北方?
朱樉有些疑惑,难道明年有自己的仇家从北方而来?
“人以为喜,殿下为悲,贫道能给殿下的建议就是,不喜者,坚决不受!
受了,你在洪武二十八年,将有大劫临身,一命呜呼。”
张异给朱樉留下这个建议,便是不再说了。
再说,就可能被皇帝砍头了。
他说的事,自然是足以改变朱樉一生的婚姻之事……
成为一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是压垮朱樉敏感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曾经反抗过,却无法违逆朱元璋的意志。
所以,他选择了以另外一种方式反抗,也造就了两个人的悲剧。
朱樉是朱元璋最不成器的孩子。
在成年之前的他,其实还是受皇帝和皇后喜爱的。
能被父母喜爱的孩子,至少在能力上,也绝不是史书上记载的庸才,史书上记载,成年之前的他幼年聪慧,严毅英武。
可是,洪武四年那场赐婚,彻底改变了一个人。
朱樉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张异并不关心。
在历史上,他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相识一场,如今的朱樉也还没成为后世那个让人咬牙切齿的杂种……
自己不妨送他一段前程。
如果他的那场抗争,皇帝能想起今日之言,也许会改变他的命运。
没错,从给几位皇子算命开始。
张异已经做好了去见那位皇帝的准备。
连锦衣卫都有了,张异不信自己跟皇子们的交流皇帝不会注意。
今日的预言,就是为了两年后他给朱樉赐婚之时准备的。
该如何面见这位君王,张异年纪小,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一个预言。
两位皇子,一个求不得,一个怨憎会。
总而言之,都没有什么好事,张异的测算,也算符合了他自己的人设。
朱樉和朱棡只当一听,他们年纪太小了。
如今是洪武二年,洪武二十八年和洪武三十一年,那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几个皇子听完,恍惚了一阵,便是转移话题。
张异见识广,肚子里的故事多。
他就和几位皇子打成一片。
“今日我们出宫,都是我的功劳,我父皇答应我,只要我学会本事,他就让我出宫
可是父皇耍赖,他是让我们出宫了,可是又把我们关在朝天宫!
宫外的情况,我们只能在车上……”
朱棣小孩心性,将三人能出宫的来龙去脉当成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说出来。
张异好奇:
“是什么本事?”
“弹……”
他刚想说,却想起父皇和大哥严令不能透露关于玄武大炮的一切,登时将肚子里的话憋回去。
“我跟父皇打赌,我射箭射得特别好,父皇耍赖……”
张异不以为意,随口笑道:
“四皇子还能百步穿杨不成……”
“我表演给你看!”
明明被操练得很累,可是朱棣好不容易有机会炫耀一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拉着张异,就往校场走。
其他人也无奈跟上。
“殿下这是要表演自己的射术,靶场在哪个?”
“不是这个,是,我能把弓箭射到那个箭壶里!”
朱棣找到一个箭壶,放到十几米开外。
他拉弓,朝天,然后默默计算,射出去。
一支弓箭,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精准落在箭壶边上,射偏了!
朱樉和朱棡,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朱棣涨红了脸,大声喊:
“这次不算,我再算算……
风速,风速……
角度……”
他口中念念有词,再次开弓,射箭……
这次射中了。
张异微微愣住,朱棣这射箭的方法,似乎有点熟悉呀,好像是……弹道学!
他跟离青陌学过射箭,开弓,射箭,这本来就是古人练力的重要手段。
只不过,张异并没有在射箭这件事上用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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