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等我站稳脚跟,必不与你干休!”
杨宪和李善长的交情,连一个时辰都没维持到。
确定朱元璋让自己出来之后,杨宪迫不及待穿好官服出门,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皇宫,而是前往太仆寺。
既然李善长说皇帝最近沉沉迷给马儿配种,他自然要去干预。
太仆寺卿知道杨宪前来,赶紧出来迎接。
杨宪将这些事交代下去之后,尽管并不理解朱元璋的意思,但太卜寺卿表示马上去办。
问清楚各种细节,杨宪才入宫求见皇帝。
得到允许之后,他一路来到御书房,进去就跪在皇帝面前。
朱元璋低头批阅奏疏,并不说话。
杨宪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主动报告他做的事。
朱元璋听着,半天没有反应,就在杨宪尴尬得要扣出一个紫禁城的时候,老朱说了一声:
“多做点实事!”
“臣谨记陛下教诲!”
皇帝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杨宪激动得不行。
朱元璋抬起头来,开始询问关于驴马配种的事。
杨宪暗自庆幸自己去太仆寺做过工作,总算没有白费自己一番苦心。
他对答如流,老朱冷着的脸才逐渐缓和下来。
“还成,不枉李善长跟朕求情,提前让你出来……”
杨宪闻言,赶紧说:
“李相一心为民,臣对李相和陛下的教诲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老朱哦了一声,饶有兴趣:
“你的意思是,李善长还劝诫过你?”
杨宪赶紧将李善长的话一一道来,却在末尾说道:
“这太卜寺的事,也是李相指点微臣做的,而且我跟李相已经分好工,以后通力合作!”
他又“顺其自然”将李善长擅自分工的情况说出来,皇帝却不为所动。
杨宪很失望,本来他以为朱元璋会给他出气的,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老朱对臣子擅自分权之事很敏感。
不过既然皇帝没有反应,他也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
杨宪告辞,皇帝准许他出宫。
等他离开,老朱才轻笑一声,杨宪那点小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还担心李善长和杨宪会走得太近。
“李先生还是那个李先生,杨宪也是那个杨宪!”
老朱留下这句话,摇头笑,然后继续批阅奏疏。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异和老朱分开之后,就继续在田地与道观中两点一线。
皇帝准了他奉旨逃学的请求后,张异已经很久没去国子学了。
国子学正好要搬迁,许存仁也懒得来抓他。
他将这个时代的种田技术摸索得差不多后,就开始回忆后世自己知道的知识,结合他最近的体验,去掉一些不合这个时代的技术,张异为明年的春播做准备。
不过在这之前,去工部申请改造道观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不过他还没行动,却有人找上门。
孔讷!
张异有段日子没去孔府了,尽管孔克坚也传话念叨张异,让他有空去看看。
但张异一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二来自从孔家跟皇帝形成一定程度的谅解之后,孔府已经变得热闹起来。
张异每次过去,都能看到有朝中大员拜访孔家父子。
一时间孔府车水马龙,他不是很喜欢。
自从得罪杨宪之后,他报复起来是爽了,但得罪的人不知凡几。
那位中山狼右相出来后,他觉得自己更是应该低调。
不过孔讷今日亲自上门请他,他却拒绝不得。
因为这是孔克坚和孔希学要离开应天,回曲阜去了。
孔老爷子需要完成他和皇帝的约定,就如自己的老爹一般,他要用孔家的民心帮皇帝安定北方。
在离开之前,孔克坚想宴请张异,这是家宴,张异拒绝不得。
“既然如此,那贫道自然不能拒绝!”
张异嘱咐邓仲修帮他去工部申请一下修缮道观的事,然后上了孔讷的车。
“你最近在忙什么?很久不见你人影?”
上车之后,孔讷随口询问张异的近况。
张异撇撇嘴道:
“别提了,前阵子遇见一些事,需要凑出点银子,我领了陈珂三五年的活,得给他写书赚钱!
还有,欠你家的钱,小道也要还呀!”
孔讷笑道:
“我看你聪明,这件事怎么后知后觉,既然我父亲能借那么多银子给你,自然就不用担心你还钱的事!
事实上,孔家压根不需要你还钱,你帮孔家的实在太多了!”
“可别……”
张异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孔讷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想跟孔家产生太多的交集,尤其是孔家的。
坑人是坑人,欠债是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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