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的医术确是独树一帜!”
章溢接过话,笑答:
“这小道士不但医术惊人,相术之上也有涉猎,我昨日就被他看了一眼,说我家里明年有哀声……,对了,张异,此事我来不及请教你,明年……”
张异昨天对自己母亲的预言,章溢可以不当一回事。
只是今日见他本领,这位老御史终于想起此事。
他提问,其他人也充满好奇心。
小张异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水喝了一口,说:
“嗯,章也有明年命中有劫,主亲人离世……且于此带出的劫难,落在你自己身上!
所以您做好心理准备就好……”
第二次得到张异的确认,老御史章溢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当面说人家母离世,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可配上张异的年龄和他天真的表情,却让人恨不起来。
“此事可有转机?”
虽然半信半疑,但章溢还是试图找一个破局之道。
张异摇摇头说:
“万物有生有灭,令堂是寿元已尽,其实您不用太过悲伤,此事是定数,我做不了什么?
倒是章爷爷您身上的是劫数,如果心有准备,倒是可有一线生机!”
章溢哦了一声,问:“那我如何做?”
张异道:“您什么都不用做,其实这世界上有种病叫做心病,悲痛难忍,抑郁而终,皆和心念有关。
孔老爷子有心病,我让他好好睡一觉,他睡得安稳了,自己的身体就会不药而愈!
您身上的也是心病,却不需要任何解法,提前告诉您,让您有个心理准备,这也许就能救您一命!”
张异说得对方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孩子。
章溢是个孝顺之人,历史上的他确实是因为母亲去心情抑,加上一些外部因素而死。
张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下这位老人,这也不重要。
他并非什么悲天悯人之人,主动点出章溢的命运,也多和他想要做一些改变有关。
用别的人设,给自己一些微薄的保护。
这才是张异突然变得积极表现自己的原因。
至于章溢,他觉得自己的做法也有不小的几率能救下他。
很多时候所谓的心病,无非是猝不及防而已。
孔克坚对元朝的覆灭和明朝的决心没有准备,就被迫陷入一个绝境,是他变得疯魔的原因。
章溢会因为自己母亲离世而抑郁寡欢,越是因为没有准备。
当然,朱元璋也要对章溢的死负一大部分责任。
因为章溢母亲死的时候吗,老朱这货没给人家请假,忧心母亲之死和忙碌国事,也是章溢会操劳死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是万万不敢说皇帝的坏话,所以只能帮到这里。
“小道长,要不你也帮我看看命?”
因为张异的预言,场上的局面变得略微沉寂,此时杨宪却主动开口,要张异帮自己算命?
众人一愣,这家伙脸皮是真厚呀,上半天还对着孩子要喊打喊杀,此时却舔着脸靠近。
偏偏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显得温文儒雅,落落大方。
刘伯温冷冷看着他,杨宪这家伙平生有两件事最为擅长,一件事是情报工作,第二件事是外交!
这货真不要脸起来,确实有几分以前的风采!
张异却笑了,他还在想怎么气气这个混蛋,这家伙送上门来正好。
“小道,小道,小道不敢算……
爹爹说我是魔星,一张嘴就没个好事!
他平时让我不要随便说话的,我今天又多嘴了!”
张异被称为魔星和煞星的事,在应天府其实也有传说,了解过的人意味深长,但他越是如此说,杨宪就越觉得心痒难耐。
“小道长但说无妨……”
杨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催促张异,张异怯生生看了他一眼,说:
“小道看阁下,命不久矣,你跟章爷爷一样有死气缠绕!”
“你说什么?”
杨宪勃然大怒,他才刚刚成为中书省右相,位极人臣。
未来有太多的好日子等他去过,这小子敢诅咒他死?
张异回答:“可是……我本来不想说的呀?
我爹说过,我的本质只能看人灾祸,这种本事就为外人不喜,所以他让我别开口,开口就得罪人!
我都说了我不说了,你还逼我说……”
杨宪气得牙痒痒,却半天找不到出气的借口。
在场中人,有两位御史中丞,也有一个衍圣公。
这些人并不惧怕他的权势,也因为各种原因隐约站在张异这边。
他强忍怒火,问:
“那你给我说说,本官的劫难在哪?”
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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