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戴老太太见状面露无奈,叹了一声说:“时野,你上前来。”
她拉着时野的手跟起不来身的白老太太说:“这是姑爷,当年是我和她爹选了应下的婚事,家世倒是不显,如今的一身功名也是靠着自己的拳脚和血汗在边关挣下的,成婚多年,他对闺女也一直很是爱护,并不弄那些歪的邪的,夫妻和睦得很。”
“闻素,闻墨,你们过来。”
她一手拉了个外孙,笑道:“闻素是大哥,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最是稳重踏实。”
“闻墨是二的一个,不过是家中成婚最早的,他媳妇也生得好性子好,都是好的。”
说完时闻宣和时闻楮自觉上前,戴老太太的脸上更添骄傲:“老三是闻宣,老四是闻楮,一个能武一个擅文,年纪不大天资却很是不浅,来日也定然是有大造化的。”
“最后这两个是小的。”
戴老太太揽过时小五和糯宝在怀里,含着泪说:“小五年纪不大,但性子好喜医术,往后是要当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的,糯宝就更不用提了,这孩子方才三岁,嘴甜乖巧最是得长辈的心思,又乖巧又招人疼,在哪儿都是搁不下的心尖子。”
介绍完了她侧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柔声说:“糯宝,大夫说你外祖母身子不太好,你去给她瞧瞧好不好?”
糯宝依言瞧了,笑眯眯地说:“会好的。”
“白祖母的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说起来白老太太的年岁比戴老太太还小了两岁,可如今苍老得却像是大了十岁都不止。
白家的老祖宗养尊处优自然没什么烦恼,可早年间十失散的女儿却一直都是她心口悬着的心病,常年忧思不断自然要出岔子。
如今误打误撞找回了自己的女儿,有这么一桩现成的大喜事儿,再重的病也都能好,压根就用不着担心。
白老太太本来就欢喜,只觉得自己此生算是无憾了,到了阴曹地府也有了跟白老爷子交代的话,听到糯宝这脆生生的话更是欢喜,当场就忍不住落了泪。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见了你们,我哪儿舍得不好?我哪儿还忍心病着?”
她的女儿刚找到,她怎么割舍得下啊……
为母心慈悲痛难下,白家其余人听了这话都纷纷红了眼眶,糯宝见状歪了歪脑袋,好笑道:“这不是好事儿吗?为什么都哭呢?”
她抱着戴老太太的胳膊晃了晃,又勾勾白老太太的手指:“好事儿是要高兴的哇,你们怎么都不笑呢?”
“糯宝说的对,难得的大喜事儿,都含泪哭着做什么?”
白大爷到底是性子更沉稳些,立马就忍着心绪的波动说:“母亲,小妹离家多年终于找到了,且她这些年过得安稳,如今回来与咱家一家团聚了,您何必落泪惹得小妹伤感?”
白二爷也说:“是啊是啊,小妹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是要施粥庆祝的好事儿,再哭下去可就不美了。”
他说完赶紧说:“母亲,太医还在外头候着呢,您这病太医一早就说过了,不可情绪起伏太大,再哭下去可不是法子,小妹也禁不住陪您这样耗着落泪呢,要不还是先请太医进来给您瞧瞧,顺带也给小妹请个脉?”
他若只说老太太的事儿,白老太太肯定懒得理会。
可既是说到了戴红柳,老太太瞬间就不淡定了。
她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病重的,赶紧就说:“快快快,快把太医请进来。”
“还有我这老妹妹,年纪大了还舟车劳顿可禁不起这样的闹,快请进来给瞧瞧。”
白老太太感念着戴家的恩德,白家人也丝毫不敢怠慢。
等太医进来忙忙碌碌地折腾一阵儿,室内的哭声可算是散了。
白家的人得了太医的准话确定老太太暂无性命之忧了,纷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围住了时家的几个娃。
白大爷:“闻楮啊,听说你是一直在读书的,如今读书可有进项了?”
时闻楮不卑不亢地说:“年前刚中的秀才,还在进读。”
白大爷惊喜道:“好孩子,这才几岁竟有功名在身了!你现在都读的什么书?进展都到哪儿了?”
说着转头看向时闻宣:“闻宣你呢?你的学业如何了?”
时闻宣默默咽了咽口水,拉着糯宝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干巴巴地:“那什么……我……我可能不擅读书吧……”
糯宝脑袋甩得飞快:“不读书不读书,四哥哥都帮我和三哥哥读完了,说好的我们不用读的!”
白大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时闻楮嘴角无声抽搐。
另一边,白二爷盯着时闻素和时闻墨,欢喜得又是笑又是哭:“经商好啊,你们喜欢经商这也是很好的事儿!”
“等你们安顿下来了,二舅就给你们开铺子建商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小五被太医拉住了。
头发胡子一把花白的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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