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见到这一幕,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
“吼——”
妖兽们可不管这么多,不再犹豫,前仆后继的从林间窜出,扑向任平生。
轰隆隆!
一道霹雳响雷划过长空,狂风呼啸而过,乌云滚滚而来。
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落在泥地里,击起水花和泡沫。
雾霭沉沉,笼罩猎场。
这一场酝酿许久的暴风雨,终究落了下来!
京师。
灰蒙蒙的夜空,乌云像一片实在的绸缎,遮住明月和繁星。
浓烟蒙混,凉风习习。
任府。
常安顾不得穿戴整齐,只套上一件长袍,赤着雪白的玉足,焦急的奔出了屋子。
没走几步,就听身旁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师,师姐.”
从睡梦中惊醒的江初月,纤细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道:“师姐要去哪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
常安脚步一顿,赤足踩在地上,看向江初月,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似不含任何感情:“助我解除封印。”
话音落下。
还有点儿迷糊的江初月,喃喃道:“什么封印.”
下一秒,她忽然反应过来。
“师姐要解除封印?!”
宛若一道电流直击脑海,倏地清醒过来。
江初月瞪大双眼,惊诧的看着自家师姐,不安的问道:“师姐,出了何事?”
常安:“危险。”
“?”
江初月眸中流露出茫然,同样有些焦急:“宗门有危险,还是师父有危险?”
师父留在北境云州内的宗门山头。
与京师相距甚远。
师姐怎么知道师父有危险?
“任平生。”常安再次开口。
江初月一怔。
世子有危险?
他不是参加夏苗去了吗?
有昭武帝和那个姓萧的小浪蹄子守着,能有什么危险。
就算有危险。
师姐留在京师,又如何知道?
难道世子遇见危险还会写信寄给师姐?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脑海。
江初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听师姐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些。”
明明是在催促。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师姐这是高冷装的太久,已经改不过来了?
江初月一阵胡思乱想,坚决的摇了摇头,正色道:“入京前,师父叮嘱过,若是没有生死危机,不许帮师姐解除封印。”
话音落下。
常安的眸中露出一抹决绝,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是要自己解除蛊毒的封印?
江初月眼眸一凝,忙不迭道:“师姐别!”
常安睁开眼睛,看着她,再次开口:“助我。”
江初月见自家师姐如此坚决,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师姐是不是做噩梦了?不过是小小的夏苗,猎场里最多只有五品妖族,世子身上的保命手段多着呢,不可能出事。
师姐休养生息这么久,才勉强恢复了些实力,一旦解除封印,前功尽弃,怎么赶得上那件大事。
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下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师父可是把振兴宗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师姐身上了,师姐.”
话还没说完。
常安忽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白皙的脸庞略显苍白,柳眉微蹙,好看的眸子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师姐!”
江初月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忙不迭上前搀扶:“你没事吧!”
痛.
好痛
常安伸手捂住心脏,柳眉拧在一起,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沁出汗水,打湿了发梢,略显凌乱的贴在额头。
“师姐这是怎么了.”
江初月搀扶着自家师姐,小脸急得通红。
“任平生”
常安纤细修长的玉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衣物,泪水止不住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这是借助双修压制蛊毒的副作用。
有的时候,一方产生某种感觉,另一方也能隐隐感受到。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她就有所察觉。
但当时只是猜想,后来在相处中,逐渐得到验证。
目前来看。
只有她能感受到任平生。
任平生感受不到他。
也正因如此。
她可以肯定,任平生遭遇了危机,生死危机!
“初月,帮我”
常安捂着心脏,抬眸望向江初月,清冷的目光中罕见的流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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