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江初月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问道:“师姐是不是觉得,心里像是有火在燃烧,很躁动?”
“.”
常安轻轻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对师姐来说,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江初月嘴巴微张,有点儿不敢置信:“世子竟然给师姐吃这种丹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话说回来,明明只要主动一点儿就能办到的事情,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
江初月忽然意识到,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让师姐摆脱丹药的效果。
想到这,她看向自家师姐,眨了眨眼,问道:“师姐,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很难受吗?”
没有回应。
“实在不行的话.人家可以帮师姐的。”
这一次。
终于收获回应,只一个字。
“滚。”
声音清冷,和之前的甜腻软糯完全不同。
“这就好了?”
江初月有点儿诧异,看向自家师姐,发现她和刚才一样,眼眶含泪,耳垂通红。
看来。
只是凭借意志力,暂时压制住了丹药的效果。
见到这一幕。
江初月眨了眨眼,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眉梢上挑:“师姐,要不人家把世子喊回来?”
听见世子两个字,常安脑中不由浮现出任平生的身影。
随即许多画面走马观花般在眼前变幻。
想着想着,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子微微颤动。
江初月见状,忽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师姐比冷冰冰的样子有趣多了,眼睛眨了眨,俏皮的问道:“师姐还没告诉人家,洞房花烛是什么感觉呢,师姐还记得嘛。”
“.”
常安一颗心跳的越发剧烈,瞪了江初月一眼,只是眸子湿漉漉的,没什么杀伤力。
“世子.”
江初月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见自家师姐伸手扯下了面纱。
刹那间。
那张标准的美人鹅蛋脸,发生了变化。
五官挤在一起,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丑陋,让人看一眼就身心不适,内心没来由涌起一股恐惧,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五官还在不断的变化,一次比一次丑陋,一次比一次令人毛骨悚然。
只看了几眼,江初月全身上下就升起一股寒意,呆呆地站在原地,除了发自内心的恐惧,脑子一片空白。
“啊!”
下一秒。
她发出一声尖叫,紧紧闭上了双眼。
即便如此,那张丑陋、可怖的脸仍旧存在她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恐惧席卷全身。
她的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了起来。
常安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红唇,重新蒙上面纱,不再说话,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克制内心不断翻涌的奇怪的感觉。
一时间。
屋子里重新陷入安静。
与此同时。
任平生一路纵马狂飙,来到宫门口,翻身下马,直奔乾清宫。
片刻后。
任平生来到乾清宫前的广场上,看见眼前的一幕,懵了。
不远处。
六名身穿绯色官袍的官员,站成一排,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其中有两人,他还认识。
一个是安平伯,另一个是刑部侍郎袁国经。
他们的身后。
几十名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员,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而在乾清宫的门口。
一袭龙袍的昭武帝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见到眼前这一幕,任平生心中做出判断。
“看来皇帝急着召见我,是有人想要借着上次安平伯子的事情大做文章,跟北境没关系。”
想到这,任平生一颗心反而安稳下来。
爹和北境是他最大的底气,只要爹和北境没出变故,其他都不算事。
这些官吏闹得再凶,皇帝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任平生这么想着,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无视身后上百名官吏冰冷的目光,径直来到皇帝的面前,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镇北王世子任平生,拜见陛下!”
昭武帝面无表情,不冷不淡道:“任平生,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任平生没有犹豫,高声回答:“臣不知!”
昭武帝冷笑一声,冷冷道:“朕昨日对你的申饬,你都忘了?”
任平生高声道:“臣记得,臣只知自己犯错,却不知自己犯了罪。”
“你倒是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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