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加身,其实就是暗喻陈桥之事。
此处距离黄河近,鱼自然是正宗的黄河大鲤鱼,至于面和后世做法不太一样,不是那种干脆的细面,面条这时候叫汤饼,只是稍稍一煮,好似浇头一般,盖在鲤鱼身上。
羊骨头炖野菜里的野菜,是宋江带人挖麻毒草药时叫小兵顺便采摘的,军中吃不到青菜,野菜就成为好物,并不因为赵柽身份就不能吃,否则宋江也不会送来。
“宋公明还是有心了。”赵柽边喝羊骨汤边道,这野菜不错,他也认得名称,军中没有蔬菜更勿论水果,嘴里干得可以,此刻倒是舒服许多。
“殿下,宋将军可是之前的梁山头领?”折寒梅好奇问道。
“就是梁山头领,前半生安稳平静,后半生颠沛流离。”
“哦……”折寒梅想了想:“听说当日梁山声势浩大,与王庆田虎方腊合称四大寇,但最后招安的只有他一家?”
赵柽摇了摇头道:“出身不同罢了。”
“出身不同?”折寒梅面带疑惑。
赵柽道:“王庆泼皮无赖根脚,是在开封府做过一段排头军,但时间很短,说穿了由来都是匪类,田虎猎户出身,其实也并非什么良民,上山下山遇到落单的商旅直接劫杀,方腊则是个神棍,家中倒不短吃喝,却总想着大事,天生反骨,至于这宋公明……”
说到这里他放下筷子,拿过丝帕擦了擦适才吃羊骨染上的油腻,继续道:“这宋公明自小家况是要比那三人强的,读过多年的书,但限于天资才学没得功名,不过倒也因为读书多了坐上山东郓城押司的吏位。”
“押司?”折寒梅道:“既然是吏非官,想来并无什么权柄。”
赵柽道:“你可不要小看这押司一职,这是专为主官打下手做事的,地方事向,皆能洞察,论起如鱼得水,交友广泛,便是一些官员都不好相比。”
折寒梅道:“原来如此,宋将军前为府吏,想来哪怕上山落草,也是心向朝廷的,读书多年,肯定想要做官,不想为什么吏,难怪最后招安了。”
赵柽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自是这样,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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