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错,错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后边就麻烦了。」
老池拿不定主意了,侧目看向齐翌:「翌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俩都先入为主了。」齐翌转身就走:「回头把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仔细对比进出这段路的时间,然后再多拉几个监控,计算各车在这条路上的平均速度,先把可疑车辆摸出来。
「现勘组交由毛教导指挥,继续对现场痕迹进行细致勘察;小秦,你带上个兄弟,想办法查查这艘小艇;罗尤勇,你去医院找姬队再问问苏业平,要问什么你应该清楚。其他人,扛上尸体收队!」
「是!」
翌日清晨,齐翌仍起了个大早,但并不觉得太过疲惫。
尸体带回队里后,他仔细检查过尸表,取了检材确定死亡时间后,就连着刀客的尸体一并交给值班法医解剖了。
并非他想偷懒,而是他意识到最近这一阵相当关键,不论曼温妙是死是活,作案的是不是老千会,他都得拿出万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养精蓄锐非常重要。
起床洗漱完毕,他去食堂一边吃早餐,一边掏出警务通,果见罗尤勇给他发了贼多消息,都是讯问苏业平的结果,吴茗确实一直在帮驾校作假帐逃税,但他们属于匆忙出逃,驾校方面理应不知,作案可能极小。
除此之外吴茗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得罪人,所以他和姬承鹏都认为,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曼温妙。
小秦那边没回复,估计是没结果。
姜晓渝也给他发了条消息,曼温妙仍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完信息,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解剖笔记已放在他桌上,报告没那么快形成,但无所谓,他有笔记就够了。
不论吴茗还是刀客,两具尸体的解剖工作都没太大的难度,死因也很明确,吴茗确实颅脑损伤严重,但最直接死因仍是溺水导致的机械性窒息,而刀客则死于心力衰竭,和老池没有太大的关联。
大致扫过一遍后,他又走去毛宁安办公室,透过窗户,看到毛宁安一边打哈欠一边敲电脑。
「早啊毛教导。」
「早,齐队。」毛宁安又打了个哈欠。
齐翌被他传染,也想打,忍住了:「昨晚现场有什么发现?」
「找到了作案的石头,就丢在现场附近。」毛宁安指了指桌子:「
就一块,除了血迹以外没别的,血帮你送实验室了,他们说都是吴茗的血,没找到曼温妙的。」
「也就是说,没找到害曼温妙的凶器?」
毛宁安:「对,而且现场地上、小艇上的血迹,也全都是吴茗一人所有,这很不寻常,说明曼温妙没受伤。我觉得奇怪,又仔仔细细查了下现场,确定有且只有两人离开的足迹。」
齐翌脑子转的很快:「这说明,曼温妙没走陆路,从水上走了,对方有船。」
「噢?」毛宁安好奇地问:「怎么就不是被用别的不见血的手法弄死后丢江里了呢?」
「没必要,一次作案,犯不着用两次手法。」齐翌摇头说:「既然他们有两个人,一人举一块石头同时砸下去就好了,简单直接。」
毛宁安若有所思:「所以曼温妙大概真的没死,凶手打晕吴茗后,应该是用某种手段胁迫了曼温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江上来船,逼他上船离开。」
「还有一种可能。」齐翌脸色阴沉了下去:「这起命案,不过是曼温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派人跟踪自己,干掉私生女吴茗,自己坐船离开。」
「啊?」毛宁安愣住:「不至于吧?虎毒不食子啊,他……」
「至于,曼温妙是这种人。」
「可是没动机啊,江上有船,他完全可以和吴茗一块走。」
「有动机。」齐翌沉声说:「死了,才能脱离我们的通缉名单。他想制造一起命案,让我们误以为他和私生女双双被仇家砸死,吴茗的尸体留在现场,他的尸体却被江水卷走了。
「计划貌似不错,但有破绽,现场没他的血迹是其一,还有,如果他真的是被仇家劫持走,俩凶手也可以直接乘船离开,就算为了把停在路边的车开走,也可以只走一人,让现场足迹看上去更加扑朔迷离。」
「这……」毛宁安觉得齐翌的想法太过阴暗,仍接受不能:「还是有点牵强吧,就凭俩凶手离开方式……」
齐翌:「破绽还有很多,比如他们没必要杀死吴茗,大可以一块劫走,再把小艇的绳子解了让它随波逐流下去,让我们误以为曼温妙和吴敏乘船逃跑又弃船走陆路,无疑对他们更有利,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再不济,就算他们不想多带个人,也懒得把尸体绑上石头沉江,也可以推一把尸体和小艇,让尸体和小艇随江飘一阵,也能加大我们破案的难度,可他们也不,就这么把线索、尸体和凶器全都大喇喇地丢到了现场,好像生怕我们破不了案似地。」
听齐翌这么一说,毛宁安还真觉得不太对劲,破绽虽然都不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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