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对了……我给你也留了一部,在另一只鞋子里,你等会自己找。”
老池拿过手机接通,便听到王支队破口大骂:“齐翌老子日你妈卖批龟仙人,你¥#%……”
王支队火气极大,劈头盖脸一顿美妙的川渝脏话输出,骂了八十多秒愣不带重复的。
齐翌这波操作就差把王支队给气死了。
“王支队,我是池宇贤。”
“嗯?”电话那头王支队噎了一下:“怎么是你小子?齐翌那龟孙呢?”
“他睡了。”
“睡……艹!他他妈还睡得下去?”
老池怂巴巴的:“王支队,你先别气……咳咳,你听我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把昨晚发生的事给王支队说了,总结道:“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伙夫基本已被贡榜这边的大型不法集团孤立甚至受到所有人围剿,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打成孤家寡人。”
王支队火气不减:“我TM知道计划!艹,我是让你们去查案,没让你们去北贡搞风搞雨!你们TM打死伙夫有什么用?老子要的是人!抓他回来判刑!你们是办案还是打帮战?啊?说话啊!”
老池捂着脸:“他说迟则生变,而我们办案要证据,但他们火并……”
“闭嘴!”王支队呵止了他,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臭骂:“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尽早打电话给我!嘟嘟嘟……”
那边挂了。
老池放下手机,回过头,齐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袜子也没穿,直勾勾地看着他,吓了他一跳:“卧槽!你干嘛?唉哟……”
齐翌眼睛一眨不眨:“我发现你是真的没心眼,这玩意儿是能在电话里说的吗?幸亏王支队挂了。”
“啊?”
“老千会张俊四大家族和伙夫火并固然不用证据,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的计划就是让他们狗咬狗,接下来,一方面可以趁着他们顾头不顾尾的时候锁定证据,另一方面也为后续抓捕扫清障碍……”
老池眨了眨眼睛:“这我知道啊,虽然一直没问你具体计划,但我看明白了。”
“那我问你,引导乃至教唆他们火并犯什么罪?”
老池一缩脖子,悚然一惊。
“所以,这些事情不能说,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明白了?”
他点头如捣蒜,后怕不已:“幸好幸好,多亏王支队骂我一顿……”
“以后注意着点,电话里不要说太多东西。”齐翌收回手机躺回硬板床又睡着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翌被晃醒。
“到了?”他坐起身,下意识的掐着眉心。睡了这么一小会儿,非但没有缓过劲儿来,头反而更疼了。
老池嗯了一声:“刚刚停,应该是旧工厂?感觉废弃很久了,司机刚刚关门走,集装箱也没放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翌打着呵欠边往窗户边走,趴在边上观察着:“是约定地方,没问题,下车吧。”
说着他便推开车窗跳了下去,跟着第一时间下蹲,挪进车底,四个方向又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不怪他太过小心,他的对手各个神通广大,还不乏地头蛇,眼线海了去,指不定路上就被盯着了。
老池也很快跳了下来,反应跟他如出一辙,顺势蹲下就想往车里钻,被他一手托住屁股:“等等,不用看了,安全,快走吧!”
老池哦一声站直了,问:“往哪儿跑?”
“看到东边那个小库房了吗?里边有辆破面包,还放了化妆工具,我们稍微乔装一下。”
于是两人拔腿就跑,很快便跑到齐翌说的那个小库房里,齐翌率先跑向车屁股,在车轮里捞出钥匙:“我先开车,你坐后排化妆,等会儿路上换。”
“好。”
老池也没二话,拉开车门钻进去,就看到座位上放了个手提包。
对他来说乔装易容是基本功,他在脸上画了两道小疤,扑上一层粉,脸上的皮肤黑了几个度,更接近当地人的肤色,末了剃掉一截眉梢,压低眉峰高度,黏上假胡子,又往脖子上贴了纹身贴,整个人的气质便彻底变了样,模样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一眼看不出来。
见他画的七七八八了,齐翌在路边停车,爬到后座,喊老池爬到驾驶座,很快也给自己化了个妆。
可能是对人体皮肤的性状太熟悉,又或者是因为偶尔也得给尸体做最基本的殓容,他的技术也不差,面部轮廓和五官没有太大变化,但整体上已变成了苦哈哈讨生活的瘦狗,很难看出是他本人。
化好妆,老池减慢车速,齐翌爬回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说:“接下来我们就伪装从擅邦去麻粟坝做生意的兄弟,跑商顺便拉黑车的,我是大哥你是二弟,别说漏嘴了。”
老池不服:“凭啥你是大哥啊?我当大哥不行?”
“碰到事儿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这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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