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咧嘴地走进齐翌所说的那间酒吧。
他看到了齐翌,正想靠近,却被齐翌眼神制止,他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半打啤酒,咕噜噜往下灌。
有浓妆艳抹的女郎眼前一亮,端着酒杯扭着腰杆走了过来,笑着问:“帅哥,这里有人坐吗?”
“有。”
女郎一愣:“啊?”
“滚,离我远点!”
“哎哟,大哥心情不好啊,跟妹妹说说。”女郎死皮赖脸地坐下,抬手去摸老池的胸大肌:“大哥这是刚打完一场……”
话没说完,老池灌完瓶子里最后一点酒,抄起来作势就要往女郎头上砸,吓的人家姑娘花容失色,忙站起身躲开,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桌上的高脚杯都不敢拿。
坐了半个多钟,半打酒喝完,他看到齐翌起身离开,也忙结了帐跟上,跟着他走到条偏僻的胡同里。
齐翌站在一处小院门口,对他招招手,他小跑着过来,跟他走进院子里,钻进一间小屋。屋子里摆设很简陋,一桌一床,角落放了点瓶瓶罐罐,别的就什么都没了。
“这地方不错,你哪里找的?”
“胡势高名下的一座房产,平时都没住人,以后我俩就在这儿交接,你约我。”
“好。”
“今天怎么样?”
“状态比昨天好得多了。”
之前的他是很强,但他习惯以力压人,简单粗暴的干掉对方,现在努力学着节省体力,实力上没有提高,但能坚持的时间更久了。
他今天挺了二十多轮,把他们全都累趴下了,自己还有一丢丢余力,对后天的拳赛,他有七成把握拿下了。
听老池绘声绘色的吹嘘完自己多勇猛,齐翌表情舒展开不少:“那就好……打听到比赛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
“这……”老池有些犹豫。
但看见齐翌毫不退让的坚定眼神,他只得点头:“好,到时候你稍微伪装一下。”
“嗯……脱衣服吧,我看看你的伤。”
老池有些扭捏,但还是乖乖照做,脱得只剩裤衩子躺在床上。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齐翌身子一僵,掌心都发木了。
齐翌强行压下情绪,认认真真地给他做检查。
“这里疼不疼?”
“嘶……还好,不是很疼……”
“说实话!”
“疼。”
“刺痛钝痛?热不?”
“刺痛,没别的什么感觉。”
“这里呢?”
“嘶!也疼……疼疼疼!你轻点儿!”
仔细查过身上的伤痕,齐翌一口气松了大半:“还好,只是皮外伤,筋骨应该都没事。我给你上点药,胡势高配的,他练过正经外家拳,治跌打损伤确实有一套,我看过配方,没问题。”
上过药,按完摩,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老池觉得伤好像更疼了……不过他知道这都是正常反应,本就伤到了皮肉,药物刺激生疼才是正常的。
齐翌把剩下的药塞进他手里,问:“明天还练吗?”
“不了,明天调整下状态,就等着后天上场。”
“那还好,今晚睡一觉,明天再上两回药,以你的身体素质后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齐翌就担心阮海侠是借着拳赛整死老池,明天还逼他继续对打,这样带着一身伤后天肯定发挥不出全力,但好在阮海侠像是真想要老池赢下十轮,给了他一天休息。
现在这样,老池后天虽然也没法彻底恢复,但积攒起了应付车轮战的经验,把握会比之前更大几分,还算合理。
老池嘿嘿地傻笑,岔开话题:“你撬开胡势高的嘴了吗?”
“啊,撬开了,听到了不少秘密。”说起这事,齐翌脸更黑了:“最主要的,我知道除你之外那些经过正经旅游签证来到贡榜的同胞都被关在哪了。”
老池有些疑惑:“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臭着一张脸?”
“其中四人已经惨死。”
“这……”老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想起自己刚落地那两天的遭遇,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只是想发财,谁能想到会落入炼狱,横死他乡。
齐翌见他失落,稍打起精神:“好在我逼问出了他们的埋骨地,问出了他们出境时间。只要找到他们的尸骨,带回去和他们的家人做个DNA鉴定证明情缘关系,再和他们的出入境记录一对照,就算锁定了关键证据,可以对曹家下手了。”
老池有些恍惚。
“这就锁定核心证据了?你落地还不到一星期时间吧?”
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卧底还一丁点儿作用都没发挥出来,齐翌就已经掌握对曹家下手的主动权了?
这一刻,齐翌的身影在老池眼中变得越来越高大。
齐翌摇头:“侥幸的成分居多,且难以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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