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请魏晨瑞。
了解情况之后,魏晨瑞对那个人印象那是非常不好:“那个闹事的先生姓甚名谁,你可知晓?”
知晓所有先生的名讳,乃是作为学生的基本要求,岑俊光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先生名叫查松波,另一位先生名叫穆孟飞,穆先生学识渊博,对于各类的案子,有着自己的见解,讲述起昭国的律法,也没那么生硬,我们理解起来也容易很多。”
这岑俊光也是个厉害的,虽没有说查松波的坏话,但是通过褒奖穆孟飞,让魏晨瑞对其有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可见穆孟飞是很得岑俊光喜爱的。
这样的人才,正是魏晨瑞需要的,便将穆孟飞记在心里,准备一会儿询问一下铠,再好好考考那个穆孟飞。
将岑俊光打发之后,魏晨瑞便让侍卫宣布自己到来的消息。
随着一声“太女殿下驾到!”,人群让出一条宽阔的路,魏晨瑞的马车就顺着这条路,从人群中穿过。
见魏晨瑞的马车过来,铠赶紧上前迎接,并将魏晨瑞搀扶下车,带到帐篷前面。
侍卫的那声喊,让原本还在吵吵嚷嚷的两人瞬间熄火。
穆孟飞见魏晨瑞下车,立马就行礼问安,很是恭敬;查松波在穆孟飞行礼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跟着行礼问安,这差别,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魏晨瑞毕竟对二人不熟,也不好凭表现就能将人和名字对号入座,于是问道:“你们二位都怎么称呼?为何闹起来?”
查松波怎么可能让穆孟飞先开口,抢先道:“下官查松波,因这穆孟飞蛊惑学生与下官作对,和他闹了些不愉快。”
魏晨瑞假意不知情,看着穆孟飞问道:“是这样吗?”
穆孟飞很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因为查松波的这番话失态,恭敬道:“回殿下话,下官穆孟飞,一直用心教导学生,不知这查松波为何要闯进下官教学的帐篷,对下官恶语相向。”
魏晨瑞点了点头,又对着铠问道:“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铠沉声道:“我本来在准备晚上的训练,突然有学生过来,说是先生闹起来了,碍于身份,他们不好插手,让我过去看看。”
“我到的时候,那个查松波正指着穆孟飞的鼻子破口大骂,穆孟飞则是一直在耐心解释。我怕两人动手,也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就让人去将人拉开。”
“可是那个查松波死活不肯走,还骂起我来,直嚷嚷着要您来做主,没办法,我只好派人去找您。”
铠在魏晨瑞面前一直是自称“我”的,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那些进士们可就不一样了,能在太女殿下面前自称“我”,殿下还不怪罪,说明两人的关系那是非常的好,铠是深的魏晨瑞宠爱的。
意识到这一点,给铠甩过脸色的查松波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知道事情不妙,没等魏晨瑞开口,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有罪,下官就是太生气了,殿下将我们几个从刑部借过来,让我们各自教授几十个进士们学习昭国的律法。”
“本来下官教的好好的,不知这穆孟飞使了什么招数,竟将下官的学生全都叫到他帐篷外面听课,下官气不过,这才来找他理论。”
这下谁是谁非,魏晨瑞心里已经是门清,撇了查松波一眼,朝着人群喊道:“那些人是这查松波负责教授的学生,站出来说话。”
魏晨瑞吩咐,进士们哪敢不听,纷纷站了出来。
魏晨瑞一看,里面竟然有一个熟面孔:“邓华武,你来说说,为何跑到穆孟飞负责教授的帐篷外面听课,他许你们好处了?”
邓华武赶紧站了出来,由于对魏晨瑞比较熟悉,深知她的性子,说话也是比较随意:“殿下,您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么一个人啊,小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哪里是来教人的,这是来拿我们当出气筒的吧!”
没等魏晨瑞开口,查松波再一次抢先道:“你们不好好学习,被我责罚,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怎就成了拿你们当出气筒了?”
先生惩罚不好好学习的学生,那是天经地义的,查松波故意有此一说,让人不好从这方面挑毛病。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魏晨瑞的问话,魏晨瑞能忍,慧心可不能忍:“问你话了吗?插什么嘴,懂不懂规矩!”
被慧心这么一说,查松波彻底熄火,不敢再说什么。
魏晨瑞也看出来了,这人只怕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将责任推给其他人。
结合几人的话,魏晨瑞对于整个事件,也有了清楚的认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闹事的,冷冷道:“你昨天惩罚了几个学生?都是为何惩罚的?”
查松波只顾找茬,哪里记得惩罚了几个学生,更加不记得是为何惩罚的,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个,这个下官有些记不太清了。”
魏晨瑞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记性这么差的吗?这都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不要紧,学生们可都记着的,昨天被他惩罚的,都举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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