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逆天泛着剑光的大胸肌。

    什，么，情，况！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眠了？！

    醒来的时候只想看点小清新。

    比如小鹤乖乖的脸庞。

    比如小夜怀里的灵仙。

    比如小殇缠丝的模样。

    结果看到的是辣眼睛的胸肌，很容易岔气走火入魔的！

    飞月沉下脸，转身，拍拍衣袖：“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吵架，或是打架？”

    真心累，像带孩子。

    逆天不说话，继续挺着胸肌再次站到飞月面前。

    本尊的胸肌你还不好好欣赏一下！

    涅洹直接白眼，扭腰摆臀到飞月面前：“没什么大事~故事倒是听了一个，你那个三弟子，喀……”

    飞月莫名其妙看涅洹，怎么说着说着开始抽泣了？

    这颗戏精珠子又开始表演了？

    “他的身世……没想到这么可怜~呜~”涅洹哭着就要往飞月肩膀上靠。

    飞月脚步一挪，涅洹一个趔趄，不开心地嘟起小红嘴，瞬间不哭了。

    听到事关凛夜，飞月更没心思跟这群老不正经玩闹。

    沉着脸将涅洹推开：“闪开，我要看看小夜的事。”

    涅洹也不演了，安静立在飞月身旁。

    飞月伸手抚过面前空气，已经显现凛夜慢慢变化的脸。

    当他的真容浮现时，飞月扬唇而笑。

    左手扬起，又一卷《山海美男榜》浮现手心。

    挥开，上面的美男子一个个悬浮站立，完全是流殇他们的缩小版。

    飞月看向拍在第四的男子。

    灵华阁前大弟子：夜涵。

    “弟子本为灵华阁首席大弟子，为瑶河之妹瑶姝师尊的养子和弟子，师尊待我如痛亲子，倾囊相传……”

    “师尊是灵华阁最好的丹术师，精通五脉仙丹的炼制，师尊和我并不常在灵华阁，师尊有自己的丹阁……”

    凛夜说得很慢，宛如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身上割出一道道血口，痛地让他无法呼吸。

    “那时……瑶河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卷古老丹卷，能够炼成可以成神的天合神元丹……”

    飞月眯眸，什么鬼？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丹。

    她没听过的神丹只有两种可能。

    一，这神丹随着山海界年代的久远而换了名字。

    二，这就不是神丹，是忽悠人的玩意儿。

    但没想到，凛夜后面的话竟是彻底推翻了她此刻的猜测。

    在那带着血腥的每个字里，飞月心惊地推测出了第三种可能。

    就是这个丹，是魔丹！

    无论这卷丹卷是谁给的瑶河。

    都是利用了瑶河成仙成神的贪念。

    为了让他炼制出来，而把魔丹说成了神丹！

    “……我带着丹卷连夜逃出……迷茫混乱之时，遇到了清虚师尊，随他来了归海阁……”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

    凛夜像是将把自己整个身体掏空一样，空洞地看落地面。

    他再没说过话，世界因他而陷入长时间的安静。

    飞月也一直静静地心疼地注视凛夜。

    他在时空的过去述说。

    她在时空的未来聆听。

    飞月伸出手，轻轻抚上时空那端的凛夜。

    那段过去，他最爱最敬重的人的死，成了他心底荆棘，扎穿他的心。

    那些怀恨的血污臭不堪，成了他心底的淤泥。

    小夜，你终于说出来了。

    放心，这仇，师尊会让你亲手报！

    小夜真是让人心疼，都没足够的勇气当着她的面说。

    只要能让小夜说出来，她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无所谓。

    只可惜，在当时她不能给他一个抱抱。

    “这配方听着就是像魔丹。”涅洹在一旁说，“而且听着还不是普通魔丹，要炼制这种程度的魔丹，需要炼狱魔火，这火从哪儿来？这可不是什么三昧真火，九昧真火那种普通火苗子。”

    飞月转脸看涅洹，这颗破珠子终于认真一回。

    “火灵尊应该有。”逆天双手环胸。

    涅洹白眼：“火灵尊是纯火，正阳之火，哪来的魔火？”

    “入魔就行了。”逆天银眸一瞪，本尊说的话你居然敢反驳？

    涅洹怔住了，对啊！如果火灵尊入魔，就是火魔尊了！

    飞月陷入沉思，如果真是火魔尊，那事情就变得更为复杂。

    “没想到你这把破剑也能知道那么多。”涅洹睨逆天一眼。

    逆天轻笑：“当年我与主人四处征战，就见过一个火魔尊！”

    “那火魔尊呢？”涅洹立刻追问。

    逆天扬起银色的唇角，脸上已知狂拽的神情：“你说呢？”

    涅洹挑挑眉，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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