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铮大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点毛病？”

    “还好吧，就是最近总是失眠，一失眠我就想闯关，闯着闯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周铮跳到每排观众席中间的过道上。

    回答完刘欣然的问题。

    继续用扩音器，说着自己都特么听不懂的语言:“我们在海中的神圣使者，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拉莱耶，如同在伊哈·恩斯雷。”

    “已升起的或会沉没，已沉没的或会升起。可憎之物在深渊中等待着梦境！衰败蔓延于人类岌岌可危的城市。那一刻终将到来！“

    “有朝一日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割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

    “愚昧的主啊！”

    “赐予我永生和无尽的力量！”

    “愚昧的主啊！”

    “我将在黎明的黑暗祈祷灾难的降临！”

    周铮声音仿佛充满某种魔力。

    让那些已经死亡了的尸体。

    如同复活一般，重新爬了起来。

    继续咀嚼嘴中没来得及吞咽的食物。

    聚光灯照射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

    那些生物有的像进化成颈椎动物的章鱼和螃蟹基因错乱形成的奇行种。

    有的像是石乐志的海胆。

    在满地打滚。

    酷似蛇的尾巴在外部绕着一圈又一圈，似乎在为这些生物的行动而感动兴奋。

    还有几个外表与人类无异的生物。

    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跳舞庆祝他们的死而复生。

    火光。

    不知道被何人点燃的圣火。

    在巨大火炬里永世不灭的燃烧着。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

    试图逃跑的闯关者。

    感受到腹部一阵剧痛。

    意志力不坚强的闯关者。

    捂着腹部，跪在地面。

    吐着黑色的液体。

    紧接着。

    他们生长出第二个脑袋。

    第三条胳膊。

    第四只大腿。

    “私密马赛！”

    “私密马赛！”

    “私密马赛！”

    ……

    穿着西服的小矮人。

    从各个角落中走了出来。

    对着每个捂着腹部的闯关者。

    低头弯腰鞠躬道歉。

    ……

    “聆听我的召唤！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原暗之神！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乌梅尔·亚特·塔维尔！Iak-Sathath!！犹格·索托斯NAFL'FTHAGN！您看！您的仆人正在虔诚的召唤着您！”

    周铮像撒了欢的疯子。

    他手舞足蹈。

    配合着天边已经泛红的圆月。

    用沙哑嗓音念着那些不曾出现神的名字。

    刘欣然目光片刻不离，紧紧盯着周铮。

    此时的他慌了。

    可他又不敢离开这里！

    他亲眼见到周铮展开一张带血的羊皮纸。

    又亲眼见到周铮的所作所为。

    和那些身体发生异变的闯关者。

    他怕。

    他怕自己也变成这样。

    ……

    “吼！”

    身体和思维都产生异变的闯关者。

    他们俯首称臣。

    在周铮谆谆诱导之下。

    他们拜着那血月。

    念着那些神明的名字。

    ……

    “轰轰轰……”

    又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草地上空。

    “血月，居然是血月！”

    “完了，咱们都完了！”

    “别怕，咱们身上还有神的祝福！”

    “你们听，好像有人在说话。”

    “反正在飞机上也是死，我先走一步！”

    “咱们一起跳，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在这，也值了!”

    第二架直升机的一百名闯关者。

    纷纷携手跳伞。

    他们在血月之下。

    形成一种另类的风景线。

    ……

    “繁星已经抵达特定的位置，旧日支配者即将重现人间！”

    周铮仍然在喊着他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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