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好像一个鸦巢,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破棉袄,肩膀上露出了一团棉花,这袄大慨没有扣子,敞着怀,又用一截麻绳在肚皮上捆了一圈。
而下身,是件花粗布棉裤,屁股上还绣了一朵正在绽放的腊梅花,而两条大腿上,却绣着几朵小红花,这笃定是他黑老婆的棉裤。
此刻的瘌痢头,一双小小的老鼠眼,正在惊恐地东张西望,而那张脸皮,好像家里缺水似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脸了。
瘌痢头也懵,他不知道那个小吴同志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大伙儿在笑什么?
大丑止住了笑,见瘌痢头浑身哆嗦的犹如得了伤寒,就喝了一声,
“快坐下去,杵在那儿干甚?”
这句话提醒了瘌痢头,他诚恐诚惶地坐了下去。
瘌痢头刚坐下,刘主任就发了话,
“同志们呐,我们每个公民,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请你们不要嘲笑每个人………。”
刘主任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村民们听到了,又正襟危坐起来,专心地听小吴同志念那选票上的名字。
小黑板上面有大丑,有周建国,也有周铁锅,老三八。
周建国沉的住气,看起来波澜不惊。
只有大丑坐直了身子,两眼瞪的老大,紧紧地盯着小黑板,恨不得上面写满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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