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滴儿就从树叶滚下来,有的滴在了脸上,凉凉的。
“放心吧,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一定来。”
武大郎眼圈圈红了,他一瘸一拐地爬上了老雷子的驴车。
“叭。”老雷子甩了一个响鞭。
那头灰毛驴便迈开了四蹄,笃儿笃儿地朝山上跑去。
兰花花和马大庆立在那儿,看那辆毛驴车渐行渐远,拐了一个弯弯,终于消失了。
“老妹你不成才,卖了良心才回来。
老妹你莫嫌哥哥穷,哥哥总会翻身来。
…………。”
老雷子的歌声,像一只小山雀,扑拉拉地直往耳朵里钻。
山里人都会唱山歌,有的人因寂寞而唱,有的人因爱情而唱,而老雷子,这家伙因坐毛驴车而唱。
但老雷子唱的是真正的山歌,从不骚情。
那小毛驴跑着,一步一个风景,武大郎沉默不语,也许为了打破寂寞,老雷子破锣破嗓子,拼命地吼。
老雷婆受不了了,就说,“别唱了,唱的我心惊肉跳的,好像小刀子剐肉,还没有驴叫唤好听。”
话音刚落,就见那灰毛驴,扬起了头,“呜啊呜啊”地仰天长啸,似乎在抗议老雷婆说的话。
老雷子这才住了嘴。
但是,沉默寡言的武大郎却“扑嗤”一下笑出了声。
老雷子知道武大郎的遭遇,他确实没想到武大郎会笑出来。
连老雷婆也吃惊地盯着武大郎看。
“兄弟,你想通了?”老雷子问。
“其实,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这狗叉的人生。”武大郎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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