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啊,慢慢的在身体,向上蔓延,升腾,顺着汗毛孔就钻了出来,全身上下,就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蒸气儿。
几个人喝得满头大汗。
兰花花回来了,把这事一说,大刘气的当场就拍了一下桌子,
“娘希皮,太岁头上也敢动土,走,找他算帐去。”
“对,逮住了揍他一顿,让他把钱吐出来。”
“如果不还钱,就扒他家的房子,拿他家的东西。”
马三爷的几个狐朋狗友,纷纷的出谋献策。
马三爷的大脑门上,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他喝得面红耳赤。
听了大伙儿的议论,他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你就是下狠手,揍他一顿,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再让他蹲了局子,整个一年两年就出来了,这又有何妨?”
大伙儿听马三爷话里有话,都不吭声了。
马三爷淡淡地说,“事情明摆在那儿,大杆子想结婚,可是又沒有钱,又借不到钞票,他就着急了。
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劣办法,我估计啊,他带着老婆去了南方,一定发奋图强。
在不济啊,就是进个工厂打个工,这钱他也能会还过来。与其下狠手,不如做个人情,放他一马,我估计啊,这钱他一定会还的。”
这话,从马三嘴里说出来,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直到若干年后,大杆子从外地回来,报答马三爷的不追究之恩,
他们才知道马三爷的目光,有多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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