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下河去给小草垛洗尿布,才走到河边上,正碰上大金花在河边洗衣裳。
大金花也是这么咋咋呼呼的,“哎呀,兰姐,你可不能下河呀!”
兰花花吓了一跳,“为甚呀?”
“为甚?就你那小身板儿,刚坐了月子,这寒冬腊月的河水一激,还不把你激出命来。”
大金花说着,夺去尿布,自己哗哗地洗了起来。
想到这儿,兰花花点了点头,“好吧,你来吧,至于工资嘛……。”
“都是一个村庄的人,工资多少你说了算,我也不在乎。”大金花豪爽地说。
“那,你丈夫那关通过了吗?”
“早通过了,给窑场按电的时候,他吃拿卡要,回来我就把他熊了一顿。
这不,他想让我去窑上干,又抹不开面子,觉的对不起你,才没敢说。”
也确实是,旮旯村里,现在只剩下了老弱病残,有一点儿力气的,都去了窑场。
反正是记件工资,多劳多得,现在田地里草也拨了,药也喷了,闲在家里谁给一分钱?
大金花憋在家里憋的发疯,她想去串门,可是村里,只有三个阿婆,一个老头。
这四个人,只有一颗牙,三个人耳朵背的打雷都听不到,更甭说聊天了。
还有一个耳朵不背,正躺在床上苟延残喘,随时有找阎王爷报道的风险。
因此,大金花一听梨花说,窑场里缺人帮厨,她连忙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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